“我嘛,的確說了一點多餘的話。不過你自己也應該清楚這次的學院賽裏你拉了多少仇恨。”菲迪笑眯眯地答道。
菲迪口中的一點,那可絕對不是真的隻有“一點”。這廝似乎特愛看她的笑話,四聯盟的人會說出那樣的話來必定也是在他的引導下。
“菲迪院長,下次還請用點高明的招數。這麼下三濫的招數,虧你也使得出來。”
“你別汙蔑我,我隻是讓那些人說出了他們藏在心裏頭的話。本來他們在心裏討厭你,你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現在他們說了出來,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揍他們一頓,不覺得還不錯嗎?”菲迪說得輕描淡寫,作為一手操縱此次事件的人,菲迪完全是看戲的態度。
“若是你直接替我揍他們一頓,我會覺得更好。”
第七天並沒有安排任何比賽,在這最後一天裏,四學院聯盟的人可以自由參觀整個中州學院,到夜裏還會有一個歡送晚會。待到第二天早上,四學院聯盟的人便會統一離開。
前六天裏鬥了個你死我活,本來四學院聯盟和中州學院之間也存在著極大的芥蒂,第七天裏自然是哪一方都玩得不痛快。比起和諧相處,更常見的還是雙方學員之間的互相挑戰,互毆的激烈程度絲毫不亞於比賽之時。
一群來自四學院聯盟的學員圍在了百名榜石碑之前,站在最前頭的錦衣少年上前踢了石碑一腳,口中發出嘲笑的聲音:“這石碑上的這些人就是中州學院最厲害的人?爺要是毀了這石碑,中州學院的人會氣瘋的吧?”
“不愧是於大少爺,這個主意好!”
少爺身後的一群學員立即附和道。
在一片附和聲中,忽然響起了一道極不和諧的聲音:“無知小兒,中州學院享譽大陸這麼多年,若是這百名榜石碑真的是汝輩之流也能破壞掉的,怎麼可能好好地留到現在。”
“是誰在那裏信口胡言,信不信爺教訓你!”於揚囂張地喊道。
“憑你也想教訓我?一介玄師,連中州學院的門檻都還遠遠夠不上,你也真是敢在中州學院裏這麼狂妄啊。”蕭薄湘走出人群,那於姓少年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在西楚國之時與蕭薄湘有過幾麵之緣的曲晟的狐朋狗友之一。
於揚近距離看到蕭薄湘這張臉,恍然大悟。
“我就說你怎麼看起來那麼眼熟。原來你就是欺騙了曲晟感情的那個蕭姑娘。”
“你就是放言說要將我打得落花流水的人?”蕭薄湘並不想舊事重提。
“不是他,是他的導師。”菲迪四處看了一圈,道:“方才那導師還與你們在一起,此刻怎麼不在了?”
“學員說這種話也就算了,居然是導師說這種話,四學院聯盟真是沒救了。”
學員出此言,頂多被當作狂妄之人,導師這樣發言,便是連作為導師的資格也沒有。
“誰讓他們的學員打不過你呢,那就隻好導師上了。”菲迪聲音裏透著幸災樂禍。
“你們是誰,在那裏幹什麼!”正在這時,菲迪口中的那位導師回來了。
那是名頗有幾分姿色的女導師,不像一般導師看上去總比學員成熟幾分,她站在一群學員裏毫無違和感。
“剛剛不是還見過了嗎?這回我可把你想要打得落花流水的蕭薄湘給你帶過來了,那就出手打一個給我看看啊。”
菲迪沒有告訴這群人他的身份,而這群人也各個眼拙,沒人認出他來。
“嗤——你以為我不敢真打嗎。就算蕭薄湘在比賽上再怎麼出風頭,也不過是個學員而已,實力跟我這等導師怎麼比。被我打哭了可別找你們的導師回來報複我。”女導師忌憚的不是蕭薄湘,而是中州學院導師。她很想教訓蕭薄湘,但又擔心被中州學院的導師教訓,所以言裏裝作不經意地提了一句想套取蕭薄湘的承諾。
蕭薄湘笑了,女導師自以為掩飾的好,其實在他人看來充滿了做作與可笑。
“同樣的話還給你,雖然你是個導師,不過看你這樣子也知道你在導師裏算弱的。若是被我打哭了,可別找其他導師來撐場子,我嫌麻煩。”
“你就逞口舌之能吧!”女導師說著,率先發起了攻擊,綠色的玄力包裹著她的拳頭,衝著蕭薄湘的肚子上襲來。
“四學院聯盟真是什麼樣的人都能當導師啊。中州學院的最低門檻就是玄靈。不過,你太老了,中州學院是不會收你的!”
蕭薄湘說著,手中青色的玄氣也已經一湧而出,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