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不到一秒,手下的刀就已經抹過了跪地之人的脖子,鮮血正如柱地噴出!
段狂霖這才滿意地收回了自己的利爪,卻在下一秒立馬警惕地看向了花房門口的不速之客。
在與白兮木目光相彙的那一瞬間,段狂霖的心暗暗一頓。
哪來的小子,居然敢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段狂霖的心裏十分不爽。
是的,按常理來說,普通人在看到這樣的一幅血/腥畫麵後,不是驚慌失措,就該嚇呆了。而這個白兮木,看段狂霖的眼神,居然就一直維持著一種迷戀崇拜的狀態,根本絲毫不受任何外界事件的影響。
“你是誰?!”段狂霖身邊那個叫秦沁的手下,已經在段狂霖看過來的時候,直接衝到了白兮木的麵前,並用一把匕首對準了白兮木的頸動脈。
直到此時,白兮木都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之色,而是目光灼灼地盯著段狂霖,一字一句地開口道:“段哥哥,我是小木啊!”
白兮木緊接著彎起的嘴角,形成了一個好看的弧度,就像是這花房裏的向日葵般,一下子就照進了所有人的心。
所有人都被他天真燦爛的笑容打動,心裏均是微微一怔。
就連一向麵癱的段狂霖,臉上也出現了一些細微變化,眉頭突突直跳。
握著匕首的秦沁,更是僵硬地轉過臉去,難以置信道:“老大,居然有人敢這麼稱呼你,我替你來割了他的舌頭!”
秦沁是個行動派,說出狠話的同時,手臂也開始動作了起來。
白兮木看似毫無察覺,身體卻仿佛沒有站穩般晃動了一下,巧合的是,他的這個晃動幸運地避開了秦沁的第一次攻擊,而等到秦沁再次攻來的時候,段狂霖卻喊了一聲:“停!”
秦沁自然也就收手了,不過他卻沒有察覺出白兮木的異常。
“你是白兮木?”段狂霖似乎想起了幾天前段媽媽交待過自己的事情,說是她閨蜜的兒子會來這裏住一段時間,名字似乎就是這個。
“嗯嗯!”白兮木見秦沁收了匕首,幹脆直接大步跑到了段狂霖的麵前,還沒等所有人反應,白兮木就一把撲到了段狂霖的懷裏,力氣大的差點沒把段狂霖的椅子給撲倒,“段哥哥,小木好想你啊!”
頓時,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紛紛震驚地盯住段狂霖,每個人心裏都是害怕至極,感覺一場暴風雨便要降臨似的!
麵對這樣的突發狀況,段狂霖內心也是崩潰的,段媽媽千叮嚀萬囑咐要視作貴賓的白兮木,居然就是個小屁孩麼?明明看上去都成年了好吧!這麼幼稚!
要不是顧及媽媽的麵子,段狂霖現在肯定是,已經把白兮木去皮拆骨了。然而,段狂霖在自己手下的注視下,居然十分平靜地抓住白兮木的衣領,將他輕輕地卻力道極大地拉離了自己。
“段哥哥,你不記得我了?”白兮木看到段狂霖望著自己時,眼裏的空洞後,心裏一陣失落,嘴上更是直接孩子氣地抱怨了起來。
段狂霖至始至終都沒再說過話,而是深呼吸一口後,霸氣地站了起來。
這時,段狂霖才發現,原來這個白兮木也不比自己矮多少嘛!裝什麼小孩?!真惡心。
然後段狂霖伸出一隻手,直接指向了白兮木的腦門,冷冷地說了一句:“你!跟我過來!”
接著,段狂霖便朝著花房的門口走去,每一步,都讓人心驚膽戰。
所有人都為白兮木捏了一把冷汗,對他這種大膽的行為,嚴重同情。
而那個白兮木,居然一臉的不知死活,還掛起了特別開心的笑容,歡快地跟了出去。
找死!!
“行了,大家都散了吧,你們幾個,把這裏處理幹淨了!”開口說話的趙小杜,是段狂霖身邊最信任的兄弟之一,另一個便是剛剛的秦沁。
秦沁目送段狂霖他們離去後,愣愣地走到了趙小杜身邊,疑惑道:“這小子什麼來頭啊?該不會是腦子缺根筋吧!”
趙小杜卻臉色沉靜,一心盯著手下做事,不做任何評價。
“切!你和老大一樣整天麵無表情的,小心哪天麵部肌肉萎縮!”秦沁大膽地諷刺了趙小杜一句,然後就一溜煙地跑掉了。
生怕趙小杜會教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