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莊的夜晚變的異常的沉重,書房內兩個人影被燈光照的投射在窗戶上,滿載著焦慮與疑惑。
“到底什麼人費盡心思非要找上心兒,難道是關於令牌的事?”
“父親有消息傳來說朱雀令在齊臨北台鎮出現,在流軒木後人流光手中,最後被武林人士圍剿,死在慧光寺後山。最重要的是前去截殺的那些人竟然無一人幸免,全部死在那裏。現在江湖上掀起了不小的風浪,大家都在議論紛紛,到底這個令牌去向何處?是不是有幸存者自己私藏?這些人狼子野心都想分一杯羹。”
“嗯,怕是心兒受了牽連,畢竟青龍令在青雲莊這是江湖上人人皆知的事情。敢這麼明目張膽向山莊挑戰的這江湖上還真是有不少的人,隻是為什麼把目標放在心兒身上?”
“選在我成親忙亂之際,還把心兒引了出去,看來也是有備而來。”
“嗯,現在也晚了,明天一早再加派人手,擴大範圍去搜。”
“是,父親。”
吱呀,門被推開,青雨風大步的從書房走了出來,看著天上的一輪滿月心下悵然,他在責怪自己心兒是回來參加婚禮的如果出了什麼事,自己要如何原諒這場鬧劇,原諒自己的懦弱?
青蕭看著青雨風關上門走了出去,自己也靠向椅背,疲憊的揉著額頭。心裏在想著這次的事件,難道是……也對心兒和宇大哥從蓬萊小島上出來,必定會有人追查,有心的人必定會知道心兒的下落。當年風傳玄夜色偷走了玄武令,現下要找到心兒。其實很容易,秦雲莊本就在明,哎……哪能想到這四神令居然還要出現,出來掀起軒然大波。
早上大家聚集在大廳裏,打算進行更加嚴密的搜索,正要行動的時候,一個慌慌張張的身影跑了進來。
“莊主、大公子,二、二小姐回莊了。”
“什麼”青蕭急忙走出大廳,隨後跟著莊裏那些各懷心思的人,麵色各異。
水心穿著寒離給找的綠衣衫,盈盈的立於門口,麵色平靜的看向各人,在看到青雨鸞慌亂的神情後,粲然一笑。而掃過雨風焦急的神情時,頷首輕笑。那雙眼頓時從焦慮變成欣喜,就那麼深深的看著她。
“蕭叔叔。”便任由他擁入,路過青雨鸞時斜睥了她一眼,滿意的看到她臉色又是一青,邪氣的挑了眉。這一次風浪就算是度過,好歹命也撿回來了,最重要的是遇到了他,那個帶著麵具以不同身份在她身邊圍繞的人。
洗完澡,摸著腿上那塊粉紅的疤。不由得想起了寒離,耳釘散發著紫色的光暈,投在窗戶上,神秘、飄渺。
眸光一凜,隨手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赤煉在手,微涼顫抖。提氣衝出門外,遠處黑影一閃,急忙跟了上去。
蓮香閣
“大嫂,怎麼辦?那個賤人怎麼又回來了,爹爹的樣子看來是要嚴查。”青雨鸞到底是閱曆淺薄,此時一臉驚慌的在屋子裏走來走去,眼光散亂,嘴唇上有著深深地牙印。
“妹妹,我早就和你說了,要你小心行事,現在這樣我也實在不知道有何對策。”朱玉蘭月,垂著眼簾,無謂的喝著一杯茶,淡淡的回答,把這件事推得幹幹淨淨。
“大嫂,你這是什麼話,要知道那些刺客可都是你請的,你……”青雨鸞停下腳步,忽然轉身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雲淡風輕的大嫂,漂亮的眼睛睜的很大,卻看不清那人臉上如霧的表情。
“妹妹,請注意你的措辭,我記得我可是一文錢都沒見過,何來我請的一說。何況那裏的雇主記錄的可是你的名字。”朱玉蘭月終於抬眼瞟了她一眼,那眼裏隻有兩個字,那就是“愚蠢”,是的她一直一來就是把她當成一個出頭鳥罷了。
“你?哼你以為事情抖出來,你能脫得了幹係,我好歹還是大小姐,我爹也不會為難我。”
“哈哈哈”朱玉蘭月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居然站起了身子,笑得花枝亂顫。
“哎,我的好妹妹,你說如果你爹知道他的女兒一直愛的都是他,哦不對,這個女兒還是自己夫人跟別人生的孽種。猜猜他會是什麼反應。他是會保你還是保這個莊的臉麵呢?”朱玉蘭月收起笑聲,用絲絹輕輕地掩著嘴角,笑吟吟的看著青雨鸞不可置信的瞪大眼,一邊說著還用手指輕輕的扶著自己的臉頰。
“你……你……不要亂說。”青雨鸞在連番的打擊下,連反駁都顯得力不從心,氣勢也頓了下來。
“這個你心裏最清楚。”伸出纖纖玉指,輕輕地點著青雨鸞的心口。仿佛一隻尖利的錐子,一下下的戳著她的心髒。
青雨鸞,木然的站立在那,一直以來她都盡力的討爹爹歡心。嫁給朱玉蘭清無疑是加固了自己的地位,能讓爹爹多看自己一眼。可是那個醜八怪的到來把這一切都攪亂了,自己的那一點點希望都破滅了。自己偶爾聽到母親歇斯底裏的喊道,自己是個孽障,是個不被喜歡的人。低頭看著雙手,隻不過是想得到一點點溫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