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毫無防備被嗆了回來的寧清顏臉色微變，口不擇言地出口諷刺，“這當上國師才多久，就擺起架子來了，還帶著這些賤畜在宮裏到處走。”
說罷，便不屑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小南南，而小南南也因為這句話而抬起頭看著寧清顏，黑漆漆的小眼睛看不出情緒，倒是衛兮晚，“賤畜”二字頓時惹得她火冒三丈。
“不像某些人，明明在宮裏什麼也不是，都敢擺架子，好歹我是國師，以你的身份，見到我應該下跪行禮，你難道不懂規矩嗎？”衛兮晚臉上的溫和平靜之色早已經消散，一邊咄咄逼人地開口，一邊向寧清顏跟前走近。
“不僅不懂規矩，還敢辱罵國師和其養的狗，狗仗人勢聽說過嗎？我這隻狗的身份和你相比，恐怕都比你尊貴得多。”衛兮晚句句帶刺的話像巴掌一樣打在寧清顏的臉上，拿她和狗比較，更是氣得她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你……”寧清顏剛想反駁，卻立刻被衛兮晚毫不留情地打斷。
“你閉嘴！不懂禮法，沒有教養，在皇宮舉止言行放肆，冒犯國師，罪當入獄。”衛兮晚走到了寧清顏麵前，兩人距離不過半米，鏗鏘有力的一字一句，讓寧清顏臉刷地一下就白了。
她從未想過隻不過開口說了幾句話，就有會有入獄的可能性，也沒想到眼前衛兮晚的言行反應如此激烈。
見寧清顏不再說話，衛兮晚才輕哼一聲退開半步，打算離開這裏不再看到這張遭她心煩不悅的臉，才一轉身，意外地看到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身後的王承宸。
“參見陛下。”所有的太監丫鬟也是在這時才發現了皇帝的到來，連忙慌亂地下跪行禮，寧清顏見到王承宸，立馬換上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跪到地上，活像被人欺負成這般。
而衛兮晚卻沒有下跪，雖說按禮數她至少也是要彎腰的，但並沒有，仍舊有些不悅的她，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王承宸走了進來，而自己卻毫無動作，就連開口問候一句也不曾有。
或許是賭氣，又或許是隱隱的私心作祟，她就是想讓寧清顏知道，在王承宸的麵前就算她不行禮，依舊能安然無恙地站在他身邊，這就是她寧清顏與她衛兮晚的差距。
身穿黑色龍袍的王承宸，本就有些冷峻的麵容上並無半點不悅，緩緩走到衛兮晚跟前，早已習慣她的“無禮”，非但沒有責怪半分她，反倒是輕輕開口:“到禦書房來。”
從頭到尾，都不曾看過跪在地上的寧清顏一眼。
一種被特殊對待的感覺悄然爬上衛兮晚的心，先前因寧清顏而不悅的情緒一掃而空，立馬抱起小南南，蹦噠蹦噠地跟在了王承宸後麵。
“許羿一事進展如何？”兩人剛走進禦書房，尚未坐下，王承宸就已經開口詢問。
許羿一事的計劃他幾乎全盤交給了衛兮晚，如今計劃步步漸進，本無需他操心，但原本的計劃出了些許差錯，衛兮晚把許羿二女兒綁了回來，且近日申屠蒼的兵馬也似乎頗有異動，讓他有些許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