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脖頸上,帶來一絲異樣的感覺。
顧織夏有些不自在的縮了縮脖子,卻沒有移開,抬頭望進那雙閃著精光的眼眸,決定裝傻:“唔!陛下在說什麼?臣女怎麼不記得何時戲耍了陛下?”
韓瀚看著麵前這張滿是無辜,眼睛內卻閃動著毫不掩飾的狡黠光芒的臉,頓時氣結,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覺,眼神微微一暗,長臂一伸將人摟進懷裏,笑容滿臉的說道:“沒關係,小美人既然不記得了,朕會好好的幫你想起來的。”說完摟著她走出了儲秀宮。
在他們身後一直沉默不語的看著兩人親密互動的藺千惠眼神異常的複雜,走到門口看著相攜離去的背影,眼裏閃過一絲黯然。咬了咬紅唇,最終垂下腦袋,轉身也跟著離開,腦海之中卻不由得浮上那兩人之間的親密舉動,那種溫馨自然的氣氛,就好像築起了一道無形的牆,將所有其他的人隔絕在外。若是顧織夏知道在別人眼裏她和皇帝的樣子會被誤解成這個樣子,一定會吐血三升。
韓瀚走到禦花園內,將她手裏拿著的東西交給身後的福元,屏退了左右,等剩下他們兩人的時候,才收回攬著她肩膀的手,臉色一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抬手將顧織夏拉進一旁的花叢裏,用手捏住她的脖子,沉聲道:“說,小女人,你究竟是什麼人?”
看著突然翻臉的皇帝,顧織夏倒是一點也沒有驚訝,脖子上的力道讓她呼吸有些困難,微微皺了下眉,卻沒有掙脫,而是笑嘻嘻的看著他說道:“我的身份陛下不是已經知曉了嗎?臣妾是豫州刺史顧令舟之女顧織夏啊,今後便是陛下的妃子,說起來,不知陛下想給臣妾一個什麼名分?”韓瀚看著她一臉坦然的樣子,眼神變得更加淩厲,盯著她看了半晌,突然就鬆開了手,原本沉下去的臉再次掛上風流不羈的笑容,一把將她摟進懷裏,微微低頭看著她那雙明亮的大眼睛:“無妨,不管你真的是豫州刺史之女還是別的什麼人,既然引起了朕的興趣,就要負責滿足朕的好奇心,小美人,朕會給你一個獨一無二的名分,你可要好好的回報朕,現在先收個利息。”
說完低頭在她粉嫩的唇瓣上狠狠一吻,察覺到她一瞬間僵硬的身體和那雙瞬間瞪大的眼睛,眼裏閃過一絲惡劣的笑意,心情很好的放開她,轉身走了出去。
顧織夏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僵在了原地,半晌沒有回神,腦海裏一直在飄著三個字,被親了,被親了,被親了!
餘裕聽從皇帝的吩咐,帶新主去日後居住的宮殿,在禦花園內掃了一圈都沒有看到人影,正疑惑間,忽然看到旁邊的花叢有動靜,疑惑的走過去,就見新主蹲在花叢後麵,嘴裏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猶豫了一下,才恭敬的出聲:“顧小姐,皇上吩咐奴才帶小姐去您日後要居住的宮殿,請小姐移駕。”雖說選秀已經結束,可皇上還未正式下旨冊封她們的品階,所以她們現在的身份,也還是各家的小姐。
顧織夏在聽到腳步聲的時候,就反應過來了,唇上似乎還殘留著那抹帶著些許涼意的氣息,回想起他離開時眼裏那抹得逞的惡劣笑意,顧織夏的整個小臉瞬間黑了下來。她就知道皇帝是個小氣鬼,是個不折不扣的魂淡,之前故意折騰自己報複就算了,現在還奪走了她的初吻,啊啊啊,本小姐一定要畫他十個八個圈圈詛咒你!
內心一陣咆哮,聽到餘裕的話後,臉上原本咬牙切齒無比怨念的表情瞬間被燦爛純真的笑容取代,不緊不慢的從地上站起來,轉身看著福元笑著說道:“好呀,麻煩公公帶路了。”
選秀之後,皇帝的冊封也很快就下來了。
織錦宮內!
顧織夏聽總管太監餘裕宣讀完冊封的聖旨,恭敬的伸手接過,才笑著對他說道:“多謝餘公公。”說完從懷裏拿出一張銀票擱在了他手裏,笑嘻嘻的說道:“餘公公一直在陛下身邊伺候,以後還請公公多加關照。”
餘裕看著她笑意盈盈的臉,再看看手上的那張銀票,趕緊的還回去恭敬的道:“夏嬪娘娘言重了,伺候主子乃老奴的分內之事,若是娘娘以後有事盡管吩咐便是,老奴若能辦到,定當盡力而為。”
顧織夏並沒有伸手去接那銀票,看著餘裕的神色有些為難,沉默了一下才說道:“餘公公,其實我是有事相求,還請公公莫要推辭。”
餘裕聞言,有些猶豫的看了一眼手裏的銀票,權衡了一下利弊,又說道:“這銀子老奴實在不敢拿,娘娘有事盡管吩咐便是,老奴盡力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