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瀚剛踏進織錦宮就察覺氣氛有些不對,快步走進去,見所有侍候顧織夏的宮女都守在寢宮外,神色微微一變,沉聲問道:“都站在這幹什麼?你們主子呢?”
聽到皇帝的聲音,微風等人才趕緊行禮:“回皇上,娘娘方才從禦花園回來便把自己關在寢宮裏,讓奴婢們不得打擾,所以……”
韓瀚聞言,眉頭微微皺起,心想,莫不是織夏又遇上宜妃了?
正當他在心裏猜想的時候,微風已經開口對寢宮內的主子稟報:“娘娘,皇上來了。”說完打開門,恭敬的退到了一旁。
韓瀚過神來,抬腳就走了進去。
微雨看著走進去的皇帝,給了微風和微涼一個眼神,上前將門重新關好。
微風和微涼受到微雨的暗示,不著痕跡的觀察了一遍所有宮女太監的表情,最後說道:“都別聚在這裏了,該幹嘛就幹嘛去,小心被娘娘知道你們偷懶。”
聽到微雨的話,原本都聚在寢宮外的宮女太監紛紛離開,各做各的去了。
寢宮內!
顧織夏在聽到微雨的稟報時,心中的氣也已經撒的差不多了,一個漂亮的挽花收回劍,微微喘息的看著一地的碎布,深呼吸了幾下,調整自己的呼吸。
韓瀚一進門就被一地的狼藉愣住,若不是看見負劍立於狼藉之上的小女人,他都要以為這裏剛剛才經過了一場大戰。
破有些無奈的看著殿內無一幸免的幔帳,歎了口氣,朝她走過去,有些打趣的說道:“是誰惹朕的織夏生氣了?不過,織夏,你還真是手下不留情啊!這麼漂亮的幔帳全都毀了,要換新的可是要花不少銀兩,織夏難道不知朕很窮?”賀蘭玉聽到他的話,嘴角微微一抽,一個轉手將劍扔到了床上,抬頭看著他,隻是還沒說話,就見他神色一變,下一刻自己受傷的手掌已經落入他寬厚溫暖的大手裏。
韓瀚看著她瀟灑的動作,這才發現她手上那刺眼的紅色,臉色立刻沉了下去,幾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右手攤開,看到上麵好幾條依然還在往外冒血的傷口,語氣有些陰沉的問道:“織夏,這是怎麼回事?別告訴朕,這也是那個女人的傑作?”
這傷口一看就是被某種利器劃傷,想到她有可能又被欺負,韓瀚心裏便盛滿了怒氣。
也不知道是因為掌心的傷口還是因為韓瀚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讓顧織夏忍不住縮了縮手,下一刻卻被抓的更緊。
韓瀚感覺到她的退縮,抬頭就對上她那雙明亮清澈的大眼睛,與她對視了片刻,無奈的歎息了一聲,柔和了神色,一彎腰將人打橫抱起,走進旁邊的偏殿。
走進偏殿,一眼就看到了桌上那猶帶著血跡的茶杯碎片,低頭看了一眼懷裏滿臉無辜表情的小女人,更加的無奈了。輕柔的將人放在椅子上坐下,沉默的拿過一旁的藥膏為她包紮傷口。因為顧織夏頭受傷的關係,最近織錦宮內便常備了一些傷藥。
顧織夏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看著麵前動作溫柔一臉專注的為她包紮傷口的韓瀚不知不覺間便看入了神。
都說認真做事時的男人最帥,這話果然沒有說錯。安靜的偏殿內,隻剩下兩人的呼吸聲還有越來越鼓噪的心跳聲,氣氛微微有些曖昧起來。
韓瀚能感受到她落在身上的專注眼神,心跳不由的加快了些,但手上包紮傷口的動作依然輕柔,就怕弄疼了她。終於把傷口包好,韓瀚看著麵前纖長白皙的手指,再看看她掌心纏繞的一層層白布,鬼使神差的托起她的手掌,低頭在她受傷的掌心上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