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夢宜突然的動作,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顧織夏再一次被結結實實的打了幾下。
韓瀚看著麵前幾近瘋癲的蔣夢宜,神色一凜,一把抓住她還想打人的手,厲聲喝道:“宜妃,你這是在幹什麼?瘋瘋癲癲,成何體統?”說完一把將人推開,忙低頭查看懷裏人兒:“織夏你沒事吧?讓朕看看傷到沒有?”
皇帝用的手勁並不小,蔣夢宜鋃鐺了幾步,跌倒在了身後的床上,猶掛著淚水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看著他溫柔的詢問顧織夏的模樣,心裏的嫉妒和委屈更甚,大哭了起來:“嗚嗚嗚,皇上表哥,這個惡毒的女人要殺了夢宜,你竟還幫著她,嗚嗚嗚,姨母,姨母,您要為夢宜做主啊!”說著撲倒了臉色很不好的太後跟前。楊瑾鏵眼神淩厲的看著捂著臉,低垂著頭,身子微微顫抖的窩在皇帝懷裏的夏嬪,再看看跪在麵前哭的淒慘的侄女,眉頭緊緊皺起,還不等她開口說什麼?皇帝再次開口。
韓瀚看著顧織夏臉上那幾道被指甲劃過的紅痕,心裏一股怒氣升起,看著跪在母後麵前的蔣夢宜,厲聲說道:“夠了,夢宜,你還要胡鬧到什麼時候?”說完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母後。
蔣夢宜感受到皇帝的怒氣,心裏更加委屈,眼淚流的更凶,伸手抓著姨母放在膝蓋上的手,搖著頭說道:“姨母,夢宜沒有胡鬧,夢宜說的都是真的,這個女人要將我推下湖,想要把我淹死,姨母,您一定要相信我說的都是真的,宮女太監們都可以作證,我說的都是真的。”
看著侄女的樣子,楊瑾鏵心裏歎了一口氣,看了旁邊的餘福一眼,餘福會意,上前扶著跪在地上的宜妃起身:“娘娘,先起來吧,地上涼。”
等蔣夢宜被扶起來,楊瑾鏵才看著一直低頭不語的顧織夏問道:“夏嬪,你有什麼話要對哀家說嗎?”顧織夏斂下眼中的厲色,戰戰兢兢的跪下,咳嗽了兩聲,異常虛弱的說道:“咳咳,太後,臣妾冤枉,臣妾不知宜妃姐姐為何要冤枉臣妾,臣妾真的沒有做過,請太後明鑒。”
楊瑾鏵的話音剛落,蔣夢宜就立刻大叫著反駁:“撒謊,你……”
楊瑾鏵抬手阻止了情緒激動的侄女,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皇帝,說道:“這件事究竟為何?哀家自會查清楚,餘福,讓今日伺候的宮女太監進來。”
“是。”清福應了一聲,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顧織夏,轉身走了出去。
韓瀚走到顧織夏身邊,看著神色嚴肅的母後,說道:“母後,織夏大病初愈,身子還虛弱,不適合久跪。”說完不等她回話,就自顧自的彎腰將人扶了起來。
楊瑾鏵見狀,隻是微微皺了下眉,便默認了他的舉動,見幾個宮女和太監走進來,便問道:“你們幾個,方才都看見什麼了,如實稟來,若有虛言,哀家定不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