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都倫敦早已名不副實,不時落下的淅淅瀝瀝的小雨洗滌著古老的街道,那一幢幢古典建築,透現著厚重的曆史感,讓人在凝神注目的同時,感受到心靈的撞擊。
黃昏的泰晤士河邊,一抹斜陽照射著古典建築;千僖之年建造的“倫敦眼”靜靜地佇立著;倫敦塔橋橫跨泰晤士河兩岸,橋上,一個蘇格蘭流浪藝人吹奏著風笛,偶爾有行人停下來,扔上幾個便士。
廖莎莎在倫敦就住在泰晤士河的岸邊,倫敦6月的天氣比國內的北方還有寒冷許多,夕陽的餘暉下,身穿黑色的圓領薄羊毛衫,下身牛仔褲就那麼抱腿坐在地板上,有些消瘦的下額輕輕的點在膝蓋上,盯著染了淡紅色指甲的腳趾的大眼睛寫滿憂傷。
這還是原來那個心比天高、傲驕無比的廖大小姐嗎?簡直就是清純絕豔的多情鄰家妹妹。
前幾天剛和姥爺通過電話,知道了石青在省城遇到了麻煩,心裏的擔憂像浪潮一樣一波接一波的湧來。
想到石青那天給看短信、發短信時的幸福模樣,一陣陣的心痛,想起剛和石青認識的時候,他被自己欺負時的委屈樣,那乖乖的跑去留香閣一遍又一遍的買米線,大汗淋漓的情景,心裏又充滿了幸福。一抹微笑浮上嘴角。
如果有人看到一定會被那嬌美的容顏打動,誰也逃不出那一瞬間的美麗帶給人心靈的震撼。
忽然站起身子,廖莎莎做下了決定,回國,哪怕是這場愛情帶給自己的隻是一蓬融金化鐵的火焰,她也願意在火中燃燒自己。
很快就收拾好行裝,打電話給自己的同學加好友,“菲兒,我回國了,我想我不能忍受這樣的思念,就算是沒有結果,哪怕是讓我留在他身邊也好過現在這樣撕心裂肺的感覺,我想我是真的陷進去了……”
晚風吹得長發在腦後飛舞,幹淨秀美的臉頰帶著像是新生一樣神情,淡紫色的行李箱拖在身後,廖大小姐在幾個月以後終於想明白自己想要什麼,帶著思念,帶著夢想踏上了回國的路,義無反顧的就像飛蛾撲向火。
事前她並沒有打電話給黃老,所以她的回國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雖然一早在機場下飛機後有點落寂,不過還是很快收拾起心情,打車回黃老家了。
用鑰匙打開門,眼前的一切都還是那麼的熟悉,屋子裏的布置沒有什麼改變,常年請的鍾點工把屋子收拾的很幹淨,悄悄的換上拖鞋,想要偷偷的回到自己的小屋子裏。
“莎莎?”黃老的耳朵還沒有什麼聽力上的問題,當廖莎莎開門的時候就聽到了,但是他沒想到是外孫女回來,還以為是鍾點工來收拾房間,出門一看居然是廖莎莎回來了,簡直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想我沒有?我可是做夢夢到你想我想得都哭了,這才回來的。”一瞬間又變回那個不可一世,嬌蠻霸道的大小姐。丟下行李箱,上前摟住黃老的脖子搖晃著。
“喲,喲,你可輕點,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可是架不住你折騰,再說了,是不是因為我隻有天知道嘍。”黃老見到廖莎莎沒事一樣當然高興,也開起她的玩笑了。
“姥爺。”大小姐撒嬌的功力也不是一般的強,“就知道欺負我。”把剛套腳上的拖鞋摔掉,跳上沙發,遊蕩者白生生的小腳,“石青的公司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