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要到9月了,正午的陽光依然毒辣,一點風也沒有,道路兩邊樹上的葉子都蔫蔫的。大街上很少有行人,路上的時而擁堵的車輛也都煩躁的鳴著笛。整個城市都有點昏昏欲睡。
單車的座子被太陽曬得滾燙,石青不時的挪動一下屁股,緩解一下燙的發疼的感覺,距離留香閣也就是不到10分鍾的路程,忍耐一下也就過去了。
買到了米線,放好麻油和醋就出了留香閣米線店打算往回走,在店側麵的陰涼處停車的地方把米線掛好,騎上車子就上了道。
原路返回的時候是迎著太陽,刺眼的光線讓人有點睜不開眼睛,石青的那副太陽鏡卻依然沒有戴上,還是攥在手裏,就在拐彎的時候,一直跟在石青身後的那輛黑色桑塔納突然加速,帶著震耳的轟鳴聲朝石青撞來。
路邊不遠有人在陰涼處納涼,看到這一幕也不由得捂住了嘴,說不出話來。
石青能被撞到嗎?要說一點準備也沒有的話,那是在劫難逃。可是石青從公司一出來就發現了這輛車,那副太陽鏡也不是為了遮陽和耍酷用的,石青拿它當機動車的後視鏡了。就在那輛車突然像發瘋一樣衝過來的時候,石青單腿蹬地,直接把單車從馬路上提到了人行道上,一扭車把,就閃到了樹後麵,那輛車,急速行駛,也來不及轉換方向,直挺挺的撞到了樹上,巨大的衝擊力讓這直徑超過40公分的樹幹發出咯吱的聲響,在石青把單車向前蹬了幾步之後,嘎然從中間折斷。
前擋風鋼化玻璃瞬間分崩離析,桑塔納跟樹幹直接巨大的撞擊產生的合力讓車前臉完全的變形了倒下的樹冠又重重的砸到了車頂上,隨著帶起的一蓬塵土慢慢下落,大街上又恢複了平靜。
石青隻是回頭看了一下車裏麵血肉模糊的那個人,騎上單車就走了,沒有必要報醫、報警,明擺著是朝他來的,跟這些人講同情心有點太虛偽;報警就更加的沒有必要,這些人不外乎就是邪狼或者小葉曲找的人,現在報警你沒有證據也說不出什麼來。倒是又錄口供什麼的費事不說還懶得和黃德山那些人打交道。
米線還是熱的,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石青的血也熱起來了。
高考之後就決定一個人出來闖天下,經曆的事情也不少了,隻是還沒有一件事情是下定主意要自己命的,而這次很明顯,就是要製石青於死地。這樣的生死大仇誰能忍得下這口氣那才怪了。
原本石青就是一個熱血漢子,隻是生活的磨難告訴他要冷靜、要克製,這才造成在別人眼裏那個冷酷的石青,那個溫順的石青,那個無害的石青。可一旦要是有人觸及他的底線,那麼接下來的反擊將會是犀利無比的,甚至說是可怕的。
控製著車速,趁這個時間平緩一下剛才內心的劇烈動蕩,用了大約半個小時才回到磐石。幸虧現在天氣熱的不像話,米線還是滾燙的,石青還了車子,拎著裝米線的袋子,慢悠悠的上樓了。
“你吃過了沒有?要不要一起呀?”
廖莎莎反常的沒有抱怨石青晚了這麼長時間的事,還熱情的邀請他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