韜光不語,向後收手如正拉滿弓弦予以新月最後一擊。而我,再也顧不得其他,不理慕容澈的拉扯已經讓我的衣服撕裂,我隻拚盡全力的撲到新月的身邊,擋在了新月的身前。
劍風淩厲,未觸我身而是從我臉側偏過,可即便如此,我的臉上仍是落了一道傷口,並不深邃卻也讓鮮血染紅了我的芙蓉麵。
顧不得臉上隱隱的疼痛,我紅著眼定定的凝視著站在我麵前的韜光,故作鎮定的與他對峙著:“這已經是你第二次用劍指著我了,這一次要治我什麼罪?欺君罔上還是驚擾聖駕?”
韜光凝著我的眼睛,唇角一絲的冷笑透著無比的絕望。“你竟為了護著別的男人,將我們的過去當做籌碼來逼我?”
“難得你還記得我是誰,還記得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事。如今我隻對你說一句:你不能殺他,這是你欠我的!”
韜光的眉擰成了一個死結,卻仍隻是淺淺的笑著。其實,他大可一劍將我刺穿,畢竟這一戰關乎著帝位的繼承,輸贏的代價將會是彼此粉身碎骨。此刻他已經贏了,放過新月無疑是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可是,套管縱是劍鋒直指著我,卻終是落不下手去。看來,他的生命中也並非沒有軟肋……而我,正殘忍的抓住他的軟肋威脅著他,哪管那軟肋正是我自己。
“欠你的,我會用一輩子來還,但今日由不得你。”韜光說罷,將我攬腰抱起禁錮在懷。任我如何踢打也無撼動他一絲一毫。
眼看著那一把劍又一次舉起對著了新月的心髒,我隻能不顧一切的大喊著:“你欠我腹中孩兒一命,要如何還?弑子之後又要殺弟,你是殘暴不仁的夫差,你是昏庸無道的楊廣,你……”
韜光身子一顫,我借了個空隙掙脫了他的束縛又重回新月身邊,緊緊的擁著新月不肯放手。
“蘇芸錦,你……你腹中孩兒是我唯一親生的血脈,我怎會弑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