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我不想那麼早回去,換了個清靜的小茶館,大家又聊了很長時間。我們說著一些“不切實際”的話題,像在路上時一樣,我談起自己最開始的關於旅行的那些夢想,關鍵是他們居然能理解我內心深處的想法。因為得到支持,讓我重新變得信心滿滿!

“我不知道未來會怎樣。”我自言自語,“但我隱約覺得前麵有一束光,我走著走著就能找到出路。”

“隻要你自己喜歡,就去做!”“猶豫”的女朋友鼓勵我,“夢想一定要堅持下去!”

“是啊。”我自言自語,“自己要對自己的夢想負責,何必為了別人而隨意更改呢?”

我陷入沉思,他們也許沒聽懂我的話。

夜裏,臨睡前,露露又打電話給我了。

“還沒睡啊?”她問我。

“嗯。”我有氣無力地回答。

“我今天沒去醜男人那兒。”她說。

“哦。”我輕描淡寫。

“明天我去找你吧。”她說。

“我明天也有安排了。”我回答。

“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她說。

“隨便。”我說。

“好!”露露興奮,“明天我跟你聯係。你早點睡吧!”

“晚安。”我掛斷電話,筋疲力盡地睡過去。

周六和周日兩天,露露竟然反常地跟我待在一塊,去見了各種朋友。我並未特別介紹她是什麼人,但這種出雙入對的舉動難道不是有點昭告天下的意思嗎?醜男人突然消失不見了,周五那天露露不是說每個周末都要去醜男人那兒的嗎?現在怎麼又突然不去了?醜男人似乎人間蒸發了,莫名其妙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露露在裝瘋賣傻,我就跟著她一起裝瘋賣傻。

為了表示她沒有騙我,露露回家後,還會繼續給我打電話,我仍然會陪她聊天聊到睡著。但我心裏清楚,有些東西徹底不一樣了,她把周末給了我,但我並不覺得我們確定了關係,反倒覺得是結束了,因為我已經在悄悄地恢複自己所有的旅行計劃,包括馬來西亞、包括中國台灣、包括新西蘭……我要重新做回我自己。

“我最近看了一部很好看的電影。”露露在電話裏跟我說。

“哦?什麼電影?”我也是影迷。

“《女朋友,男朋友》。”

“我聽說過,台灣小清新吧?”

“我很喜歡裏麵的配樂,你去看看吧?”

“我可能不會喜歡。”

“你還沒看呢!”

“就是感覺啦。”

“你不想看算了!”

“我沒說不看啊!”

“你不喜歡就不要看了唄!”

“你別無理取鬧!”

“喂!是你先惹我的!”

“行!那我不看了!”

“不看拉倒!”

越來越多的不歡而散……我這個固執的金牛男,遇到露露那麼一個強勢的獅子女,再怎麼小心翼翼都難免火星撞地球。金牛座吃軟不吃硬,而獅子座偏偏喜歡一硬到底。以前我忍了就忍了,可現在我不願再委屈自己。

“你得小心了。”一個懂星座的朋友勸告我,“她是頭母獅子,你隻是頭公牛。她可以一口把你生吞下去,連骨頭都不剩。”

雖然並不相信星座,但這個生動的比喻還是讓我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