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警方來的時候,何言櫟帶來的人都把事情處理好了,嗬嗬,說白了,警方就是來撿漏的。
徐臨看著他們,有些驚歎不已,想找何言櫟道個歉吧,卻被塞納攔下,塞納是個外國人,用一口流利的中文冷冷的說:“徐臨警官,你現在要做的是處理這裏的事。”
徐臨低頭不再說話。
——
何言櫟此時來到了懸崖下,海浪聲此起彼伏,浪花拍打在岩石上,有節奏的聲音。
何言櫟看了看時間,越來越心急如焚了。
接過他們遞過來的潛水設備,脫下了身上的外套,一步一步的走下海。
時間過了半個小時,根據懸崖的位置,水流的流動,何熙衡如果是身上的力氣足夠,最起碼能遊會岸邊,可是找不到人就代表她當時的力氣已經用完了,沒有力氣再遊回岸邊。
何言櫟計算好了位置,下了海。
已經快要六點了,夏天太陽下山都比較晚,但是六點也快下山了,太陽下山後,水溫會變得持續下降。
何熙衡現在受了傷,不知道傷的是什麼地方,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肯定會傷到別處。
何言櫟看著水裏的這一幕幕,唯獨找不到何熙。
他心裏更加著急了,不過也沒什麼好著急的。
如果她就這樣死在了這裏,那他就在這裏陪她。
他的淺淺需要人愛。
需要人疼。
他的淺淺最怕孤單,自己不能讓她獨自一人在這片海裏啊!
他的淺淺他來陪,需要他照顧。
其實想想也挺好的,以海為葬,以天為墓。
何言櫟繼續往前遊著,不知道遊了多久,遊到腿都快抽筋了,氧氣瓶裏的氧氣快要用完了。
幾個人遊上了水麵,何言櫟問了他們一句:“有找到嗎?”
其中一個人搖了搖頭:“隊長,我們直升機上的設備有限,就五套潛水設備,現在都用完了…何況,都那麼久了…”
接接下來的話,這人沒敢說了。
何言櫟聽到這話,二話沒說的又潛了下去,他不信。
明明七年前,自己能把她從火海中救出來,這次也一定可以的。
突然間,他看見了有很多魚往一處地方遊,
他試著遊了過去,因為有人遊了過來,魚兒們紛紛散去。
那個身影就那樣閉著眼睛,在那跟隨著水流湧動著,何言櫟遊了過去,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拚命的往上遊。
在上麵的人,接應著他們。
上了岸,何言櫟先是讓直升機飛到這邊,然後在給何熙衡做急救措施。
可是何熙衡連吐水的能力都沒有了,看著她蒼白的臉,身上冷的僅剩一絲餘溫。
手下人都說:“衡小姐不會……”
“你少說兩句吧!”
一降落,何言櫟急忙抱著她上了直升機“快,直接到醫院。”
手底下的人,立刻安排著醫院。
——
到了醫院。醫生都準備就緒,醫院裏最好的醫生,都被安排到了這次的搶救。
何言櫟看著她被推進了急救室,過了一會一個小護士從急救室裏麵走了出來,拿著一份單子著急的說:“病人家屬,病人急需手術……”
何言櫟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就搶過她手裏單子簽了個字:“我是她未婚夫,請務必把她救回來,不然這個醫院裏的人,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