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曆十二月二十八號這天,林氏財團開完了年會後,林向徽剛出公司,就有一個穿著破破爛爛的人走了過來,不,是衝了過來。

保安們紛紛阻攔,林向徽身旁的保鏢上前罵道:“這哪來的臭要飯的。”

剛想上前把人趕走時,林向徽卻攔住了他。畢竟自己是公眾人物,就算再厭惡這類人也要裝作一副關心民眾的樣子。

他低聲和那個保鏢說了句:“你給他一點錢,打發走就是。”

可是那個乞討的少年,大叫道:“我找我爸,我爸是林向徽,你們這樣對我就不怕我爸把你們給開除嗎?”

林向徽皺了皺眉,有些不悅,這時乞討的少年奮力掙脫了他們,摔倒在地,他手上的照片也掉落在了地上。此刻天上下起了雪,少年凍得發紅的手,想去撿起地上的照片,可是那個保鏢卻將他的手踩在了腳下。

林向徽剛想上車時,無意間看見了雪地裏的照片,他彎腰撿起照片,看著上麵眉眼如畫的女人,心裏泛起驚濤駭浪,附身看著地上的少年,他臉色蒼白一臉的憔悴,嘴裏哈出團團白氣,鼻尖被凍的通紅,頭發髒亂,他看著林向徽,眼中全是驚喜與興奮,聲音有些虛弱且沙啞的說:“爸爸……爸……”

說到一半哽咽了,“我是書涵啊!”

林向徽的身體一震,這是書涵?他尋找多年的兒子書涵啊!

林向徽連忙扶起了高書涵,又甩給了那保鏢一巴掌。

這邊正上演著父子相認的感人一幕,而站在遠處的何熙衡還有何言櫟,轉身坐進了車裏。

何言櫟啟動了車子,何熙衡笑著說。“高書涵的演技也不賴。”

何言櫟十分感歎的說了句:“這小子也真的能受這份苦。”

在實行這個計劃之前,何熙衡曾問過高書涵,“你真的不後悔嗎?哪怕接下來我們要對你進行有些折磨的改變。”

高書涵當時語氣堅定的說著:“隻要能毀了他們,給我媽報仇,什麼苦我都願意受。”

何熙衡沒再勸他,隻是語氣平靜的說:“你這些日子在南櫻公館,調養的非常好,我現在要你做的,是希望你的身體變差,或是感冒發燒,在實行計劃的前一天,那一天我們會給你化一個憔悴的妝……”

“不用哥哥姐姐麻煩了,我有一個更簡單快捷的方式。”

說完,高書涵直接脫了外套,下樓去在雪地裏跑步,用沒有戴手套的手去堆雪人。

兩天以後,手上長了幾個凍瘡,家裏的女傭都快要心疼死了,都罵他們兩個沒有人性。

何熙衡也表示很無奈。這些天南櫻公館的這些姑娘,都非常喜歡高書涵這小子,因為這真的是個聽話懂事的好孩子。

何言櫟覺得這樣的一個好苗子不能浪費了,等這件事情過後,他一定要這小子加入魅影。

又突然想到了什麼,問了何熙衡一句:“這小子鬥得過林佳音嗎?”

何熙衡的臉上浮起一抹詭異的笑:“這不是還有林向徽嗎?他肯定會護著他這個唯一的兒子的。”

何言櫟突然來了興致,“喔……”

何熙衡懶洋洋的聲音響起:“林向徽是個自私的人,他根本就不愛任何一個人,在他眼裏,女人隻不過是他用來痛快的一個工具,而兒女,卻是他用來飛黃騰達的棋子而已,當初我媽失蹤幾個月後,他也簽下了離婚協議,為了娶韓姿過門,他承諾不會再有什麼除了我以外其他的孩子,還特地去做了絕育手術,可是啊,他們都沒有想到,林佳音會是他的女兒,更沒有想到的事,還有一個高書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