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莎聽沃臘納憤慨地說了一通,她反而不生氣了,她吃吃地笑了起來:“沃臘納,帕米三姐妹,你最喜歡哪一個?”
這是一個圈套,你說喜歡哪一個,都中她圈套;你說哪一個不喜歡更是得罪帕米。沃臘納臉漲紅了,無話可說。帕米幫他解了圍:“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一對小冤家啊。嗯,你倆越看越有夫妻相。你們看,哇,兩人臉紅了。肯定有鬼。”
優素福想不到帕米也是這麼淘氣,你絕不想到這連刺帶諷的話出自一位郡主之口。泰莎竟然跟她對掐了起來,她掐她的臉蛋,她掐她的臉蛋。
優素福趕緊抱住泰莎:“小祖宗,你是主人,她是客人。”
帕米得勢不饒人:“大嫂,你長嫂為母,就給她做主吧。”
優素福順著她的竿往上爬:“這個主,我怕做得一半的。”
泰莎惱了:“大嫂,你做媒,把她許配給在座的吧。她人大心大思想大。你們六個比武招親吧,公平的決鬥一場,誰贏了。我把帕米獎賞給他。”
他們六個對視而笑,幫誰得罪誰。沃臘納本來幫帕米,沒想到被帕米給指婚了,他也坐壁上觀。
這回輪到帕米撕她的嘴,兩人嘻嘻哈哈並不著惱,優素福可驚出了一身冷汗,生怕帕米翻臉不認人。這回看小姑子按住她,把她壓在意大利沙發上;帕米也有力氣,又將泰莎壓在沙發上,好在兩個沒有扯對方的長裙。
候立在兩旁的侍應生可從沒有看見如此尊貴的客人,在這裏高聲打鬧的,她們也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音。優素福眼光看過去,她趕緊斂去了笑容。估計她幹不長久了。她可是最能挑事的悍婦。
優素福兩個得罪不起,一個是自家的小姑子,一個子是郡主,隻能隨她兩個對掐。慢慢地她發現小郡主,並不是她想象的淑女氣質。這六位公子還是安守本分,對她倆的打鬧,一笑置之。其實,他們都是兩派,一派是帕米的擁躉,一派是泰莎的死黨。他們知道他們要介入,肯定大夥兒鬧翻了,痛痛快快打一架了。他們上學時,可沒少打這樣的架。
優素福搞的王宮一套,看來全派不上用場。她預備都是宮廷禮儀,看來帕米根本一點宮廷禮儀都不懂。她用手抓東西吃,手上沾了果汁往泰莎臉上搽,兩人便把形象師給她們上的妝弄得亂七八糟。她倆趕緊用雪棉毛巾搽,把化妝師費了不少心血畫的妝瞬間給破壞了。她倆哪化過濃妝,平時就自己畫幾筆淡妝,自我感覺良好就行了。
優素福想跟小姑子換個位,可她又說不出口,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要是讓小姑子換位,豈不是胳膊肘兒往外拐,幫了別人。小姑子這張嘴也是不饒人的。這些公子哥們倒挺愛看她倆胡鬧的,大失皇家體統。
優素福還是按皇家那一套走下去。穿著宮服的侍女上菜。每道菜都由宮女打菜,可是他們都搖手免了。他們好吃的,多吃點;不好吃的,連筷子動都不動一下。這才是少爺們的稟性。一道菜能讓他們吃兩回、三回,算對得起這道菜。哪怕你是法國鬆露,波羅的海魚子醬、大洋洲鮑魚、墨西哥灣象拔,他們同樣的動一動筷子,便不再動筷子了。侍應生根本用不著,不會分而食之。這是出乎優素福意料的。這露出他們的本性來了,他們的胃太不好侍候了。
泰莎,她是知道的,平素在家裏,她也是懶動懶動,連班爺挾給她的菜,她也不會吃掉的,而是放在碗裏不去管它,以後班爺很少給她挾菜。隨她自個挑挑揀揀。
優素福問他們喝什麼酒?泰莎搶先說:“馬爹利XO。”
帕米這回跟她統一意見:“行。馬爹利XO。誰怕誰。”
馬爹利XO是白蘭地,度數較高。優素福原以為他們喝香檳或法國幹紅葡萄酒,沒想到泰莎提議喝白蘭地,帕米賭氣似的響應。看來她倆現在要拚酒。優素福吩咐先雞尾酒,後上馬爹利XO,由專門的調酒師,給每人調一杯雞尾酒。
優素福讓他們說他們喜歡的名字。這次帕米搶到了先機:“火焰雞尾酒。”
優素福吩咐調酒師現場調灑,將十一杯酒調好,一個盤子端來,中心有一個高瓶,調酒師撲地一聲點燃了,一團藍焰從十一瓶酒升起,最後點燃高瓶,哇,噴出一米高的藍焰,景象壯觀,酒香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