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呀!開槍呀!”許小豹拖著長音,銳利的目光掃過去,帕麗娜紮渾身一凜,她突然哇一聲撲進許小豹懷裏放聲大哭,然後用拳頭捶他的背。
艾山爺爺長歎了一口氣:“冤孽啊,冤孽啊,孩子,那是別人傷害了你,小長老可舍不得傷害你。他保護你還來不及,他怎麼舍得傷害你一個手指?孩子,小長老宅心仁厚,雖然年輕,但他深得先知的親授法術,法力無邊,有通神的本事,這是好事情。說明我們以後建國有望啊!”
“誰傷害了她?”許小豹大為不解。
艾山爺爺又歎了一口氣:“娜紮姑娘在烏魯木齊讀高二那年,她下晚自習回家。她已經到了自家的巷口,一個蒙麵的歹徒,將她拖進了一個水溝裏,就在那個水溝裏,奪去了她的貞節。”
袁心罡抱不平:“蒙麵人幹的,怎麼把這個帳記在我們漢人頭上。”
其實袁心罡才是真正的漢人。
“她臨了,丟下一句話:不許報警!你要是報警,小心你全家人。說的是普通話。”還是艾山爺爺搭的腔,此時,帕麗娜紮在許小豹懷裏已經泣不成聲了。
“最後,有過路人報了警。但是,沒想到,這個家夥竟然真的炸毀了她全家!要不是她在學校上課,她可能也不能幸免啊!從此以後,咱萬人景仰的世維會熱娜婭主席聞訊趕來收養了她,還收她做幹女,送她讀完大學,做了她的助理。”艾山爺爺對帕麗娜紮的身世知之甚祥。
袁心罡突然拊掌大笑:“娜紮姑娘,我說句不該說的話。你中計了。我問你,你之前見過熱娜婭主席嗎?”
“見過。那時,她是全新疆地區的首富,我當時是我們學校校報的主編,於是,我大膽地給主席打了個電話。主席愉快地邀請我到她家做客。我記得那天,我們聊了半天,說的話題可多了,她還說看見我,就看見她的學生時代,她還留我在她家用餐。她說我們太投緣了。”許小豹幫帕麗娜紮挹幹淚水,她眼睛裏充滿了美好的回憶。
“這就是了。”袁心罡可專做缺德的事,連在校女大學生,他都有辦法哄到手,當然,熱娜婭對付一個中學生黃毛丫頭片子這一招,自然瞞不過他。
“什麼這就是了?”帕麗娜紮壓根兒沒往外處想。
袁心罡背著手踱著步,很有諸葛孔明的風度:“據山人看來,對你施暴的人是熱娜婭派去的。”
“你胡說!信不信,我一槍打死你!”帕麗娜紮謔地一聲,又拔出槍來指著袁心罡前額。
“別開槍,別開槍!你愛信不信?關我屁事!我不過是如實奉告。你總不會懷疑是我老袁做的好事吧?要是老袁幹的,老袁倒願意給你打死,做鬼也風流啊。可惜那時候,我還從來沒有來過烏魯木齊。你想聽實話,你就把槍老老實實收起來;你要是還想蒙在鼓裏,我不說就是。何必動刀動槍,我又不是非說不可的?我說了實情,你還能獎勵我怎麼的?”袁心罡跟許小豹倒是學會了對著槍口淡定從容,翻著怪眼,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你說!你要是胡說八道!看我不打爆你的狗頭!”帕麗娜紮看來又拿一個人當出氣筒。
“豹哥,你倒是,給個話,我是說,還是不說?”袁心罡怕了,他知道帕麗娜紮殺人如麻,已經抬了一個買買提·恩格爾汗出去火化了,他可不能第二個買買提·恩格爾汗。
許小豹早知袁心罡的意思,他伸手捂著袁心罡的嘴,磨牙咧嘴:“我來說。你看我說的,可是不是你說的。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信不信?”
許小豹從金三角瑪蓮的窺心術中,看出了袁心罡的心思;袁心罡忙借台階下:“好。還是請豹哥來說。哼,別裝B了。你怎麼可能舍得動豹哥一根寒毛?豹哥,你給她據實說來。”
許小豹裝著袁心罡的滿腹韜略樣子:“因為袁叔幹了一輩子斷子絕孫的事情,袁叔半輩子還是老光棍一個,就是幹多了偷雞摸狗的事情。他怎麼不知道,你著了人家的道?”
“你倒說啊!”帕麗娜紮果然收起了槍,推了許小豹一下。
“據袁叔推斷:其一,熱娜婭主席賞識你,她要你死心塌地為她賣命,她就要你沒有後路,沒有後顧之憂;其二,當時,發生這種事,不是偶然,一定是策劃好的,從什麼地方動手,在哪裏幹事;幹完了,說什麼話。像演戲、背台詞一般,排練得很熟練的。可惜,他百密一疏,他既然蒙麵,當然不肯以真麵目示人。幹完事,提起褲子,跑掉就是了。還說什麼話?袁叔肯定提起褲子,有多快跑多快,早跑沒影了。其三如果歹徒是臨時起意,歹徒怎麼可能認識你的家?再說了,歹徒做了虧心事,怎麼還會罪上回罪?做出如此滅絕人性的事情。一個偷雞摸狗的人做不出這種事情。這對他有什麼好處?隻有一種可能,熱娜婭主席要你一輩子記她的恩,還要一輩子恨她所恨的人。袁叔,你是不是這麼想的?”許小豹江湖的閱厲,早在袁心罡之上,袁心罡隻能做些空手套白狼、掉包、放鴿子之類的騙術,許小豹可是金三角的酷哥,江湖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