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穿著泳褲下到天鵝湖,一個是水裏泡爛的死豬,一個是挖煤的煤黑子。那些芭比娃娃、瓷妹子、紙妹子、奶茶妹子、長腿妹子、水蛇妹子、珠峰妹子、洋妞都遊向熱鬧之處,嘻嘻哈哈玩得風生水起。他倆個水中泡著,隻能遠觀而不能褻玩,嘴裏是吃不到葡萄的狐狸,酸溜溜的。看別人拉扯上了,馬上雙雙對對上岸,裹著浴巾,看他們水淋淋,親親熱熱從他們眼皮子上麵踩過,說不出的忌妒恨。
“糟了!”伊敏突然想起什麼,失口叫出聲音來。
“什麼糟了?大驚小怪的。”
“豹哥,沒給我們錢。要是釣上魚,我們沒錢,還不是白費心機。上次,豹哥交待老板,我倆盡管玩,帳記在他身上。今天,他可忘記打招呼了。要是前台——”
“娘的!”袁心罡眼看著這麼多水靈靈的妹子,他可是有點急火攻心,又加上忘記了請豹哥打招呼。
“罡哥,不能現在找豹哥吧?”
“你找死啊!”袁心罡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就是豹哥不怪罪。那個妖孽會放過你嗎?”
“罡哥,我們就這樣空耗著?”伊敏咽了一泡口水,可是垂誕垂滴了,做為一個熱血男兒都有這個要求,豹哥一對仨,兄弟們泡在水裏看光光。
袁心罡一頭紮進水裏,咕嘟咕嘟又冒了出來:“要學一學豹哥,我們跟了豹哥這麼久,也要有一點他的氣味。”
“罡哥,你有辦法了?”伊敏大喜過往。
袁心罡叫過伊敏,馬上布置了一套雙簧,成與不成,就看魚上不上鉤了。
伊敏馬上悄無聲息地上岸穿戴整齊。伊敏一咬牙,舍不得子贏不了棋,急急火火地向著人多的地方衝了過去,扯著鴨公嗓子叫喊了起來:“袁董事長——袁董事長——”
伊敏叫了半天,無人答應。這種場合,有人在這裏大喊大叫,有失體統,保安遠遠地盯上他了,可是他嘴裏叫著董事長,保安可不敢管這事,得罪哪個董事長,就是得罪錢大爺,要是老板知道肯定炒魷魚。看這人穿著名牌騎士裝,像個有身份的人,叫得那火急火燎,一定攤上大事。手裏捏著一個手機,可能老板的手機又掛機了,隻能到湖中來喊人。
善良的人們,隻能往常識上推斷,騙子常常引導人們往常理上思考。
那些正在水中打鬧的姑娘聽說有個袁董事長泡在水裏,她們馬上打聽:“哪個袁董事長?”
“不認識啊?你姓袁嗎?”
“是不是遇到急事了?喊那麼急!”
“估計公司裏有緊急事等著他吧!不然,人家也不會喊那麼急。”
……
這個穿著騎士服的黑小夥向水池中的姑娘打聽開了:“這位小姐,請問一聲,有沒有看見我們袁董事長?”
“哪個袁董事長?我們不認識。再說了,我們又不問客人的姓名。要是客人臉上寫了姓名就好了。你看唄。池子裏就這麼幾個男士,可有姓袁的?”
“不過啊——”有個靚女撲哧笑出了聲音,“有好些紳士,帶著妹子回房裏。說不定你們袁董回房了也不一定?”
“是啊,你們袁董長啥模樣?”
“有點肥胖,中年人,戴一大金戒指。”伊敏照著袁心罡的話跟這夥人搭話。
“帥嗎?”
“帥你個頭,就是被你們這些女孩,搞得他成天樂不思蜀,成天泡在大酒店裏,酒店成了他的辦公室了!”
伊敏怨恨的話,引起下麵的姑娘狂野的哄笑。
“笑什麼笑?夫人打上門來了,說,說找不到董事長,就要跟他——”
“跟他怎麼樣?”一個姑娘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問,“是不是要跟董事長散夥?”
“不是!法庭見!夫人可要公司百分之八十的股權呢。”
“那我們董事長豈不,豈不倒了血黴了?”
“唉,唉,我在這裏,誰叫你在這裏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袁心罡擺著譜出場了,他故意捏捏鼻子,露出在陽光下金閃閃的大戒指、項下的金項鏈。
“袁董事長,可找著你了?公司鬧得不可開交了。你倒是回去擺平了這事啊,不然影響了客戶,可就不好辦了!”
“知道了,知道了,屁大的事情把你急成這樣。還跑到這裏瞎嚷嚷,你幹好你的本職工作。夫人那邊,她願意上吊就上吊,願意喝農藥就喝農藥。告我,我不休了她,就是好的了。別理她。”
伊敏還要苦諫:“董事長,你還是回去一趟吧?夫人也不容易!”
“你別在這裏號喪了。家醜不可外揚,你懂不懂?老子泡個澡也不得安生。生意上的事情我已經搞好了,在這裏靜養一下。你問這些姑娘,我有碰她們一下嗎?有嗎?我是一個正人君子,夫人總是疑神疑鬼,真受不了她。好像滿世界的姑娘都願意跟著我跑似的,你問問看,哪一個姑娘跟著我跑了?我也沒跑嗎?我還在這裏遊個泳,放鬆一下心情,晚上還有應酬,難得有個時間忙裏偷閑。你攪了老子的好興致,你知不知道?”袁心罡一頓夾七夾八的臭罵,罵得伊敏傻呆呆地站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