芫蕪院的小廚房很快便建好了,玉紫讓方嬤嬤和水藍管著小廚房這一塊,這以後自己和娘的吃食,就在小廚房裏,要什麼菜,前天想好後,可以直接讓人送進來,如果有臨時的需要,也可以去大廚房拿。
玉遠和老夫人給了芫蕪院極大的自由,目地當然是為了安撫玉紫,而在小廚房建好的那天,老夫人還親自過來看了看,問了元柔的病情,當然也對玉紫進行了一番語重心長的教育,告訴她一個好女子,要孝敬父母。
特別是不能拿什麼東西要挾父母,否則是為不孝,這以後誰家也不會娶這樣的閨女。
這話說的很隱晦,但是玉紫知道老夫人的目地是為了那張按著沈嬤嬤等人指印的紙,但是這張紙既然落到了她的手裏,她怎麼也不可能再給老夫人,於是就含蓄的表示,紙在曲瑟那裏,那天曲瑟看著有趣,就把紙給搶走了,至於能不能還,那還不一定。
這位曲家的少主,一看就知道是個隨性的人。
老夫人在聽說這紙在曲瑟的手裏後,臉都黑了,沒奈何隻得回了壽仙堂,對於曲瑟,老夫人有著從骨子裏冒出來的驚懼!
她不能得罪曲家,當然更不會因為一張紙,跟曲瑟叫板。
夜色籠罩下,一個婆子急匆匆的敲響了芫蕪院的後門,不一會兒方嬤嬤帶著她走進了玉紫的屋子。
屋子內,點著燈,玉紫正坐在燈下繡香囊,這幾天府裏鬧的個天翻地覆,她這裏倒是清閑下來,發生了這樣的事,連大夫人身邊的沈嬤嬤都挨了打,府裏的下人哪裏還敢看輕芫蕪院。
而且追查的是要毒害元夫人的人,而且還要一害就那麼多年的,這芫蕪院還真找不出這樣的人來,所以這芫蕪院的人,基本上都沒有被波及到府裏人心惶惶的氣氛。
“四小姐,奴婢是芳姨娘的人,芳姨娘想請四小姐做主。”婆子看到玉紫,立既“撲通”一聲的跪了下來。
“芳姨娘的事,我怎麼能做得了主,有什麼事,還是讓芳姨娘跟父親去說吧!”玉紫搖了搖手,微微揚了揚眉毛,煞是不解的問道。
“四小姐,我們姨娘真的沒有害元夫人,那毒不是我們姨娘下的,和我們姨娘沒有關係,我們姨娘自己沒生下兒子,出身也不好,既便是害了元夫人又能如何呢?難道還能坐上正室夫人的位置不成!”
芳姨娘派來的婆子是個會說的,因為事態緊急,這時候也顧不得跟玉紫兜圈子,直訴來意。
“所以,我們姨娘請四小姐跟國公爺說一聲,說明我們姨娘決不會害元夫人,以後但凡四小姐有用得著我們姨娘的地方,我們姨娘一定萬死不辭。”
玉紫若有所思的看了婆子一眼,唇角揚起一絲嘲諷的笑意,能生下玉秋燕的芳姨娘,果然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居然被她想出了這一著,讓自己去求情。
打的真是好主意。
隻要自己去求情,說下毒害人的不是芳姨娘,是芳姨娘是冤枉的,那麼玉遠必然會趁勢問自己,既然芳姨娘不是,那還能是誰,自己在這種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當然不能直指遊氏,那麼接下來,玉遠是不是就會說,他查到的是芳姨娘,但既然自己一定堅持說芳姨娘不是,那他也查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