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的玉紫，水嬤嬤自不會理會，但現在的四小姐，今時不同往日，水嬤嬤不會貿然得罪她，況且這話還是元夫人傳過來的。
“青香，讓開，我就是替老夫人過來查一下，如果方嬤嬤是清白的，自然沒什麼事，傳言終究是傳言，但如果她真的做了這事，就得承擔下這些後果，老夫人這也是為了元夫人和四小的安全。”
水嬤嬤溫和的道，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意，一點也沒有為青香的逾越生氣。
“水嬤嬤，不是奴婢不讓您進去，實在是夫人的命令，夫人說了，如果老夫人一定要查我們芫芫院的人，就請老夫人把事情做的公正，明華院和幾位姨娘那邊也查個透徹，也免得到時候隻是看我們芫蕪院的笑話，反倒是把真正的凶手給放跑了。”
青香臉上雖然也帶著笑，但是這笑容怎麼看都沒平時那麼客氣，甚至於還帶著幾分怒意。
“我們夫人還說了，如果老夫人和國公爺都不能把事情擺放的公正的話，我們夫人自己找衙門去說。”
元夫人要上外麵的衙門去告？水嬤嬤是真的心些心慌了，手心處有了一絲汗意，別人可能以為元柔是在恐嚇她，明國公府的夫人，怎麼可能會公然的跑到外麵去，狀告陷害她的一個下人。
這也太丟麵子，太不可能了！
可水嬤嬤不同，她是看著元柔進門的，也了解一些事態的發展，知道這要是真鬧出來，就算最後還是查出來是方嬤嬤幹的，都有可能出大事，元夫人的性子，可不是什麼好相於的，府裏的其他下人或者忘記，她可沒忘記。
而這次自打元夫人放出來後，元夫人還從來沒有用這種強橫的態度傳過話，一直病病歪歪的元夫人，平日裏連人也見不著，這都快讓人忘記了，多年前，這位才嫁到蒼國的明國公夫人，就是如何一個強勢的人。
“請轉告夫人，老奴這就先上大夫人的明華園去查，一會再來芫蕪院，然後再就是幾位姨娘的院子。”
水嬤嬤很有眼力勁的揮揮手，讓人退了出去。
既便是老夫人和國公爺，也不敢真的把元夫人逼的沒有活路，八年前，為了四小姐，元夫人沒說什麼，但是八年後，如果真把元夫人逼急了，誰知道元夫人會不會幹出什麼事來，水嬤嬤覺得還是例行公事，去各院查一查。
反正這也花不了多少時間，至少不能讓元夫人覺得老夫人和國公爺逼迫她的感覺。
“水嬤嬤，夫人讓奴婢跟你一起去。”見水嬤嬤帶著的人退了出去，青香也揮了揮手，示意身後的人退開，然後衝著水嬤嬤客氣的行了一禮道。
去查正室夫人院子，卻帶著平妻的一個丫環，這事無論如何是不合情理的，但是在水嬤嬤的心裏，卻並不覺得不合情理，原因就是因為正真八抬大轎抬進明國公府的，就是這位元夫人，而遊夫人當時隻是一位貴妾而己。
可是現在必竟遊夫人才是這府裏的大夫人，元夫人這話又有些逾越。
水嬤嬤一時猶豫了起來，但是稍想一想，還是點點頭，事情的起因是因為元夫人被人下了毒，而自己查明國公府也是為了給元夫人一個交待，既然元夫人不是很信得過自己，要派自己的丫環看著，她如何拒絕，倒顯得老夫人心虛了似的。
看就看著吧，反正就是走走過場，最重要的還是芫蕪院的這位方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