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的小廝還打趣他進去的時候,好好的,怎麼出來的時候,就瘸了一條腿,錢掌櫃也隻是嗬嗬幹笑著應付過。
內院,青香拿著從錢掌櫃處得來的帳本,興衝衝的進了玉紫的屋子。
屋子裏玉紫真在繡著一個抹額,是給元柔的,既便天氣還算暖和,元柔的身子也是很怕冷,馬上就要入秋了,玉紫想給元柔做一個抹額,到時候可以護著一些頭,這時候正在往上麵繡著素淡的花色。
“小姐,奴婢拿到了,果然是一個帳本。”青香喜悅的把方才偷偷藏下的帳本遞了過來,之前就在她繞著錢掌櫃,轉了幾圈的時候,在轉到錢掌櫃身後的時候,把帳本給偷換的。
早在錢掌櫃往明華園去的時候,芳姨娘就己經傳信過來,青香早己等在外頭,守著錢掌櫃,錢掌櫃興衝衝的出了明華園,哪裏還有不入套的,至於這帳本為什麼跟錢掌櫃的封皮一樣,原本這本帳本就是帳房王先生提供的,怎麼可能有不同。
把帳本攤到玉紫的麵前,玉紫放下手中的抹額,一行行,仔細的往上看,可以說,這本帳本做的很合理,雖然賺的不多,但是總體來說,看不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既便有些菜價高了點,但也高的不太多,可以說挑的是好的貨,自然價高。
合上帳本,唇角微微露出一絲譏嘲的笑意,一本做的很嚴實的帳,既便自己強要著查,也不一定能查得出來,必竟進貨方,都是錢掌櫃的老顧客,這口供也是串通好了的,到時候自己絕討不了好。
一本賺不到什麼錢的帳本啊,據說跟府裏之前公中報的帳本是同一係的……
“給秦二小姐的那封信,送出去了沒?”
“奴婢己送出去了,現在應當己經到了秦二小姐的手上。”
“韓王那天對明國公府的四小姐的樣子是不同的?”秦海坐在書房裏寬大的書案後,眉頭微皺的看著對麵瑟瑟的秦清,沉聲問道。
“是的,父親,那天原本我就隻是去看看三妹以前住的地方而己,不一會兒玉四小姐來了,又沒過多少韓王殿下也來了,而後我有事先走了後,他們兩個又說了一會話,才離開的。”秦清對這個父親一直很懼怕,但是想到那封信,就覺得恨怒難消,她絕不會讓玉紫那個賤丫頭得逞的。
她才是韓王妃,韓王殿下要重視的是自己,想到信裏表示的意思,居然是韓王殿下對玉紫的重視,秦清覺得整個人都氣炸了。
以往有秦湄在,秦清縱然對蘇月寒有什麼想法,也不敢表露出來,秦湄可不是人前表現的那麼大度,人後的她絕對強勢,要是讓她發現自己肖想蘇月寒,秦清也知道自己絕討不了好。
所以,她隻能在邊上偷偷的看著韓王,看到韓王的目光落在秦紫身上,她又嫉又恨,拚了命的折磨秦紫,她不敢跟秦湄爭,但是憑什麼一個庶出的賤丫頭,就能得到韓王的歡心,她不甘心。
後來,秦紫終於死了,她也總算是出了一口氣,下意識的學起秦紫的一舉一動來,就是想分得韓王的一份注意力,可蘇月寒對她一直是不遠不近,很是讓他焦急,為了韓王,她是願意進韓王府為側妃的,可是大姐和父親那裏必然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