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嬈,剛剛去哪裏了?”這個聲音?夜嬈有些詫異的看著屋中說話之人,“爹?你怎麼來了?”
這後宮除了皇上和皇子,別的男人也可以這樣進來的麼?不過,她倒忘了,自己的爹可是當朝宰相,權傾一世的宰相啊。夜嬈的心微微抽搐了下,對她的爹有怨氣,但既然爹還能想著來看她,夜嬈還是以笑臉相迎的走了過去。看到一旁的嵐月時,夜嬈複雜的望了她一眼,隨即錯開了目光。
“嵐月,你帶著其他人先出去,我有話和她說。”景洛支開嵐月的舉動,令夜嬈感到有些緊張。平日裏倒是見到過嵐月在其身邊撒嬌的樣子,可從來沒有與自己的爹獨處過,她不知道如何才能討父母的歡心。
夜嬈輕輕的挪動著腳步,倒上杯茶,遞給景洛,“爹,喝茶。”
景洛神情詭異的望了一眼麵前的夜嬈,十六歲的少女果真是明媚動人啊,他接過茶的同時,手似無意的撫摸了下夜嬈的柔夷,令那端著茶杯的手明顯的顫抖了一下。
景洛接過茶,放在桌上,說道,“再有一個月,你就要嫁到這皇宮來了。雖是個偏房,但好歹也是這皇家的人,可不要丟了你爹的臉麵。”
“女兒記著了。”夜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的爹對她的態度有一種很微妙的感覺,令她惶恐不安。
以前的冷淡呢,疏遠呢,她倒有些想念那種感覺,現在的爹好不真實,甚至可以說是……恐怖!
夜嬈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忽然從她的身後環過來一雙手,將她狠狠扣住。
“啊……唔……”似是預先知道夜嬈會大聲驚叫出聲,景洛未雨綢繆的唔住了夜嬈的嘴。
他慵懶備至的氣息侵襲著夜嬈的秀頸,“乖女兒,你不是一直渴望得到父愛嗎?現在父親抱抱你,那麼激動幹什麼?”
好惡心,夜嬈的思維已經開始癲狂了,亂了,全亂了!他身後的這個人簡直就不是人!
“放……唔……開……我!”夜嬈掙紮著,這個人不是她的爹!不是!決不是!她怎麼會有這樣的爹?竟然輕薄自己的女兒?夜嬈的臉嚇得煞白,全身不住的顫抖著。
“不!”她嗚咽著,全身泛起了雞皮疙瘩,齷齪,肮髒,羞恥,讓她欲嘔。她拚命的掙紮,淚不堪禁錮的流著,隻因他是她的爹啊。
看著夜嬈的痛苦,景洛心底染起了強烈的快感,他現在真想把她的衣服扒光,好好蹂躪一番。這張臉,他看了十六年,恨了十六年。不過,他不在乎多等等,早晚有一天,他會讓她生不如死的。
讓她嚐到他當年受的所有的痛苦。不,是雙倍的折磨!
景洛陰鶩的臉上揚起了猙獰的笑,他手一鬆,滿意地看到了夜嬈精神崩潰的癱坐在地上。
他拍了拍身上的褶皺,狡黠的說,“我要你在一年內當上二皇子的正室。”
聲音在耳邊輕輕飄過,一點都沒有傳達到腦裏,夜嬈無意識地點點頭,又搖搖頭,淚幹涸在臉邊,她隻是失神地望著地麵。
“我再說一遍,一年內當上二皇子的正室!”說完景洛肆意的狂笑著,這個沒用的家夥,原來那麼脆弱就被擊垮了,還想好好玩玩她呢,折斷她的翅膀,看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樣子。可惜,如此的廢物!
而此時的夜嬈真的好迷茫,空洞的眼睛閃現出駭人的絕望。這就是她一直以來苦苦追尋的父愛嗎?扭曲變形的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這個世界瘋了嗎?還是我已經瘋了?
這哪裏是對自己的愛啊,老天啊,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以前十六年的囚禁與冷淡難道是對我的保護嗎?
這才是真正的父親,對自己不是厭惡而是恨!恨不得自己崩潰,恨不得自己痛不欲生!原來這才是景夜嬈的父愛啊,那母親也是一樣的吧,恨不得自己早點兒死,恨不得自己趕快托離開他們的視線。
嗬嗬,夜嬈忽然狂笑起來,柒月說得不錯,我果真是個掃把星,人見人厭的掃把星。
“女兒怕是自己沒有這個能力讓二皇子青睞女兒。”夜嬈冷聲說道。
景洛眉一挑,沒想到夜嬈竟然能在這個時候說出話來,他望著夜嬈點了點頭,“是嗎?那爹也沒有能力保住錦心的命了。”
心姨?!夜嬈忽然抓起景洛的衣角,瘋狂的搖晃著,“心姨?她的心疾又犯了麼?是嗎?!”
“是啊,我用上好的珍珠粉給她吃,命是保住了,可你要知道珍珠粉一旦沾上,就停不下了。這珍珠粉有沒有,可是全看你的意思。”
全看我的意思,夜嬈點點頭,“女兒明白了。不過在嫁前我能不能見上心姨一麵?”對這對冷情的父母,殘酷的景府,夜嬈再也不抱任何幻想了。心姨和秧兒才是這個世界上真心待她好的人,追逐那些永遠不可能實現的夢,還不如珍惜眼前的幸福。放下一切的不甘與疑問,景府從來就不屬於她,所以今日的夢碎似乎也沒有那麼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