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場裏，年僅十歲的二皇子楚翰瑛騎著快馬，拉動彎弓，力道十足。
“二哥，快射啊。”五皇子指向天邊的大雁。
‘嗖’，箭如閃電般劃過天空，深深刺入雁的翅膀。
“二哥好箭術！好好！你看它落下來了。”
剛剛在馬上顯得興奮無比的五皇子，看著地上的孤雁，忽然心有不忍，“它好像很痛苦的樣子啊，反正咱們也不缺雁肉吃，哥，不如，就放了它吧。”
“楚殷，你……”二皇子難以置信的看著一個九歲的孩子，一腳踩在了雁子的脖頸上，直到雁子痛苦的撲扇著翅膀，掙紮至死。
楚殷小小年紀，竟能這樣狠毒！
邪氣的單挑著嘴角，楚殷笑道，“反正它從此也是廢物一個，倒不如死了。”
壓抑不住的驚訝，五皇子聲音戰栗著，“哥，這人怎麼這樣啊，咱們不要跟他玩了。”
“哼，兩個膽小鬼！”楚殷在一旁偷樂。
這時，忽然從天空中傳來幾聲哀戚的雁鳴，霎那間，一隻雄雁猛然向楚殷襲來。成年的雄雁衝擊力極大，楚殷頓時呆愣在原地，怔忡得一動未動。
“小心！”楚翰瑛情急之下，推開楚殷。自己的手臂卻被撞出一個很大的傷口來。
雄雁也因為受了重創，倒地而死。隻是在氣絕的一瞬，它的身子笨拙的向已經死去的雌雁挪了挪。
被這樣的場景動容，楚翰瑛感歎道，“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沒想到牲畜之間竟如此至情。”
這時，楚殷回過神來，目光陰沉，“畜牲，敢偷襲我，我踢死你，我踢死你。”一邊說，雨點般的擊打落在了兩隻緊緊相依的雁子身上。
“停手！它們已經死了！”楚翰瑛冷聲喝斥道，蹲下身，抱起了兩隻死雁。
楚殷用手指著楚翰瑛，冷笑道，“哼！還以為你是個不同的，沒想到也像個女人似的。你們兄弟二人這樣的性子，永遠成不了大事，哈哈哈哈……”
雙眼迷離，回憶仍舊泛濫在楚翰瑛的腦海。
莫仙兒嚴厲的訓斥著兄弟二人，“你們去哪裏了？！”
“母後……”楚翰茗當時年紀還小，見到莫仙兒如此，立即蹦蹦跳跳的縮進她的肩窩處，撒起嬌來。
臉上的表情有一絲鬆動，莫仙兒寒著臉對著楚翰瑛問道，“怎麼又偷著出去玩了？！不是讓你今日把《禮記》念完麼？”
楚翰瑛輕抿著薄唇，眼簾下垂，不敢正視莫仙兒的斥責，他不過是想休息一下，不過是想看看外麵的世界而已……
“還有，今日你可曾去師傅那邊學武藝？”又一句質問，楚翰瑛依舊無言以對。
莫仙兒沒有一絲柔意，連語氣都是生硬的，“你是二皇子，是我莫仙兒的兒子，我不允許你有一絲一毫輸給其他的孩子，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