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白布把夜嬈緊緊罩住,楚翰瑛暗自思索著,現在出宮已然是來不及了。如果真的中了媚藥,必須找個地方用內力把毒逼出。媚藥存在她體內的時間越長,對她的身子危害越大。
可如果中的是迷香的話,必須用水乳交融的方法,方能解去藥性。
無論哪一種,夜嬈都支持不了多久了……
如今,隻能冒險先回瑛華宮。
幾個起落,一道抱著人的修長人影消失在月色下。
而這時,一直躲在樹後的楚淩漓終於從暗處走了出來……
怔怔的望著楚翰瑛和夜嬈消失的方向,他環住自己赤裸的上身,隻覺得好冷好冷……
忽然肩上多了一件獸皮披風,怔忡之際,隻聽身後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漓兒,你怎麼那麼傻……”
楚淩漓渾身一僵,驚訝的轉過頭,氤氳著淚水的眼眶裏出現的正是……自己那個已然瘋掉的母親——雲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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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夜色,楚翰瑛一個閃身,便回到了自己的寢宮。好歹這裏是他的正寢,就算是這宮裏耳目眾多,但他的地方,還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監視。
但心思縝密的楚翰瑛在合上門後,還是用一道掌力揮滅了外廳的燭火,隻留下了內室一盞昏黃的燈光。
一邊抱著夜嬈向裏走,他一邊俯著頭瘋狂的吻著夜嬈已見紅腫的嘴唇。
兩人的身子跌落在床上,他們互相擁吻著在床上翻滾。
“嗯……”楚翰瑛重重呼出口氣,喟歎一聲,擺正夜嬈迷亂的小臉,“再這樣下去,我怕是真的忍不住了。”轉過她的身子,一手扶起她的肩,楚翰瑛自己雙腿盤棲在床上。單掌按住夜嬈的背心,令自己的真氣緩緩的注入她的體內。
他自從在燕山上遇刺後身受重傷,內力一直沒有時間調息。再加上這麼多日以來,不分晝夜的忙於國事,再強健的體魄也會有虛脫的時候。可此刻,楚翰瑛卻沒有絲毫保留的向夜嬈運灌內力,緊抿的嘴唇漸漸的出現了一絲蒼白。
可他卻能感受到夜嬈並沒有一點好轉的跡象……
難道不是媚藥?而是迷香?
可迷香這種東西,一般都是妓院中的老鴇用來對付那些貞節烈女的。雖不是毒,但一旦吸進,便會麻痹大腦,讓那些意誌力堅強的女人,逐漸喪失自己的本性,從而沉迷於****之事中。
就像一種毒癮,對身體有著巨大的消耗,卻使人寄生於此。
究竟是誰,要這樣害她的嬈兒?
眼中落過一絲殺意,楚翰瑛冰冷的攥緊拳頭。
“二皇子,我……是不是……要死了?”他收回了真氣的同時,夜嬈立即渾身無力的倒在了他的懷裏。她此時已經不隻是渾身燥熱那麼簡單了,而是一種食髓之味在控製著自己。精神上幾近崩潰,而身體卻承受著一波又一波的熱浪侵蝕,興奮與痛苦的交纏,如同身陷地獄與天堂的邊緣。
“沒事的,不用擔心。”楚翰瑛輕摟著夜嬈,一把掀開白布,準備先暫時解了她的痛苦。可當她的身子完完全全曝露在他的眼前時,那深深淺淺,遍布全身的吻痕,也隨之一絲不漏的映到了楚翰瑛的鳳眸中。
“你的身子怎麼?!”看著那胸前的紅印,楚翰瑛難以置信的搖著頭。顫抖的站起身來,他的冷傲眼神中有著深深的受傷。
甚至當他看到夜嬈的身子沒有自己的依附癱倒在床邊時,楚翰瑛伸出的手竟然停在了半空中。
“你怎麼可以……!”冷冷地注視著夜嬈紅得不自然的臉和幹涸蒼白的雙唇,楚翰瑛盡管心中恨著,怨著,但心底,卻也心疼著。
可,雖然,她中了迷香,但……她怎麼能背叛他?!
骨節吱吱作響,楚翰瑛漆黑的眼眸一片盛怒,“他是誰?”
低沉的口氣卻是在壓抑中爆發的怒火,一看到那胸前的吻痕,一股被背叛的感覺就像是在心口中燃燒似的!
夜嬈雖然神誌混亂,但心裏卻是有些明白的。再加上她剛剛浸泡在霜痕湖之中,已然看到了自己胸前的紅色痕跡。羞恥與無地自容,已經在她的腦子裏生了根。
但即使她強壓住心中的苦澀,撐住自己僅有的意識,可她依舊不知道怎麼解釋。清醒之時,尚不能說清,更何況是此時呢?
“啊……沒有……我……嗯……啊……嗯……”微張的嘴隻能發出斷斷續續的輕吟,破碎的話語完完全全被這些字眼所替代。
楚翰瑛徹徹底底的失望了,他在等夜嬈解釋,然而,她卻令他失望到了極點。
他知道夜嬈那並非自己所願,但那一股強烈的恨意充斥在內心,他無處發泄,隻能暴喝出聲,“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