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陳平、周勃、樊噲、樓煩、灌嬰、紀信、呂青、呂臣、酈商、酈食其、曹參、周苛、周昌、樅公、袁生、劉邦堂兄劉賈、6賈、鯫生、大將安國侯王陵、千戶陳恢、劉邦的同窗好友鐵杆哥們上將軍——盧綰,等齊聚於中軍帳內。
張良趴在劉邦身上大聲嚎哭:“沛公,沛公——因何如此?沛公——”聲音已經嘶啞了!
蕭何、曹參、樊噲、劉賈、王陵這些人從沛縣起追隨劉邦和他感情最深。早已經泣不成聲了。“主公——主公——是誰暗算了你,你在有靈——”
灌嬰看了看劉邦頭上的透明窟窿。站出來,冷靜的;“主公遭奸人暗算,死不能複生,各位大人還是節哀。眼下最要緊的是派人通知懷王,請求援兵。擊退秦軍,否則不但滅秦大業毀於一旦。我等皆死無葬身之地也!”
酈食其也很痛苦,這麼講義氣又愛喝酒又談得來的大哥沒有了,你讓他如何不悲傷?以後還有誰會把玩剩下的美人送給他?!想著想著悲從中來,大罵灌嬰:“沒義氣的東西,主公屍骨未寒,汝想趁機毛遂自薦於懷王乎?”
灌嬰驚恐道;“廣野君,我不是那個意思?”
樊噲站起來,一把揪住灌嬰的脖領,上去就是一拳:“我等痛哭主公,都是有情有意的。就你一滴眼淚也沒掉,分明是不把主公放在心上。”
灌嬰閃身躲過了,托住樊噲熊掌般的大手,冷靜道:“主公不能複生,我們最要緊的是保全他的妻兒老,這樣才算對得起他。光是哭嚎,解決不了問題!”
鯫生又自作聰明了:“沒錯,沒錯,家有千口主事一人,眼下群龍無,要突出重圍,必須有人號施令。”
他出的主意一般都是餿主意,劉邦派兵駐守函穀關,拒絕項羽四十萬大軍入關,就是這子出的點子。結果劉邦闖下滔大禍,要不是張良、項伯也就死在鴻門宴上了。
鯫生道;“劉賈將軍乃是沛公堂兄,論理應當繼承爵位,統率大軍。”
劉賈心中暗笑,鯫生是他的酒友,這子還真講義氣。暗暗誓,等當了龍頭大哥一定要獎賞他。
“不行。”樊噲第一個站出來反對:“劉將軍雖然是主公堂兄,但並非是大軍元勳,恐怕難以服眾。”他指的這個‘眾’是沛縣的子弟兵。
王陵以前都是割據郡縣的諸侯,也是幫會分子。劉邦一死野心也跟著膨脹,心想,輪也該輪到老子了。這人又是個二愣子式的人物,曾經聚集幾千亡命之徒在南陽謀反,後來歸降劉邦。
王陵突然拔刀在手:“昔日我為諸侯,今日沛公死,當立我。”
眾人都嗤之以鼻,這人怎麼如此恬不知恥。
樊噲揮手道:“去去去,你那兩下子,一下子把大家領入鬼門關。我建議立沛縣蕭何。蕭大哥曾經做過官,又是沛縣人,知書達理,又有韜略,可以服眾。”
蕭何雖然傷心劉邦之死,但也覬覦‘老大’的位置。實在話,講到資曆和軍中威信沒有什麼人比他更適合了。
蕭何表麵謙虛:“不行,不行,我幹不了,還是另選賢能吧。”
王陵抓住理了:“看看,看看,我都了,隻有我才合適,蕭大人是個文官,怎麼領兵征戰沙場。還是讓我來。”
劉賈惡狠狠道;“放屁,大軍乃是我劉家的子弟兵,豈可改姓王乎?”王陵怒道;“沛公兵屬懷王所有,怎是你劉家子弟兵。汝想造反嗎?”
樊噲道:“你們爭得麵紅耳赤都沒用,隻有蕭大哥當這個老大,我才心服口服,要不我們沛縣的士兵,絕不會幹休。”
王陵道;“我的老家也是沛縣的。”
樊噲翻白眼:“要有本事才行,老子也是沛縣的,沒和你一樣非要當老大吧?”
王陵怒道:“不行,我一定要當老大。”
樊噲道:“蕭大哥來當!”
劉賈道;“一定要姓劉的來當。”
三人爭持不下,眾人也一下分成了三派,有支持王陵的,也有支持劉賈的,但其實還是支持蕭何的人數最多。一時間中軍帳鬧成一團,形成一個蜂巢。
“都給我住嘴——”帳外猛然傳來一聲嬌叱。
一個白衣靚麗,眉宇剛毅的婦人,領著一個不大的男孩子走進來。一眾大將都不認得,都在交頭接耳,軍營裏從沒見過這個女人?莫非是主公的新寵?
蕭何、盧綰等沛縣出來的宿將卻嚇了一跳,她怎麼來了?不是在家鄉嗎?曹參、樊噲一看她進來,恭恭敬敬的行禮:“恭迎夫人!”
這一句話,眾人就明白了,原來是劉邦的原配妻子。
“你們眼裏還有我這個夫人嗎?沛公一死,全都迫不及待的跳出來。要欺負我們孤兒寡婦嗎?”呂雉杏眼圓睜,一口閃光的銀牙咬的嘎嘎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