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用間(1 / 3)

“轟轟轟”正在冒頓狂怒之際,北地城城門大開,城內戰車蜂擁而出,見人就殺,分成四股往四麵八方襲去。

左等右等中消弭了士氣的匈奴兵正忙於欣賞美人,突然遭此大變,難於應付,處在前排的戰士被強橫的戰車衝擊,四散奔逃哭聲震,壓死的砍死的數以百計,後麵的戰士催動戰馬迎戰,可是因為冰麵太滑,又事出突然,戰馬悶哼不斷四蹄軟跪失控,轟隆隆的倒地一片,陣勢頓時大亂。

四路戰車兵車輪滾滾,馬蹄轟隆,帶著血霧血腥直往門戶洞開的匈奴兵陣營殺去。王賁在城頭一聲令下,登時箭矢如雨而。酈食其帶著二十輛可移動的弩炮車布列於護城河對岸,依次排開,也不用瞄準,對準匈奴軍中軍開始放箭,主要是為了製造混亂,強勁有力射程過普通弓箭幾十倍的弩炮,把一匹匹戰馬,一個個士兵撕的粉碎,胃腸狼籍,鮮血狂飆,頭顱騰空,斷臂殘肢到處都是。

冒頓知道已經中計,匈奴人的悍勇立即向外爆,喊破了喉嚨,拔出佩刀:“殺,給我殺!”可是沒有馬鐙的騎兵在冰麵上根本無法控製方向,想追擊迎敵都做不到,反而三匹健馬拖拉的戰車成了所向睥睨的利器,把過於密集且失去靈動的騎兵撞的東倒西歪死傷一片如入無人之境。

匈奴兵隊形全無,散落奔逃。

冒頓在砍殺了一輛戰車後,當機立斷,命令自己的黑鷹戰旗,向後移動,帶著所有的匈奴戰士逃跑而去。

王陵等人的四路戰車部隊,仗著自己在冰麵上的穩當,衝出去五裏之外,打殺一陣,斬獲敵無數,便知趣的退回來。

不能再追了,再追就要倒黴了。

冒頓失去戰機,也不敢停留,垂頭喪氣的帥兵返回大營,想辦法去了。

“哈哈哈哈——”王竹回到城內扔掉頭盔大笑不止:“先生神機妙算,冒頓果然铩羽而去。” 王熬正色道;“還不算,這隻是開始,要想擊敗冒頓,還要在做些事情。” 王竹想起來了,王熬還有別的妙計,他一下子來了精神:“還有什麼計策,先生這次可以了吧。”

王熬看著王竹,覺得這個皇帝朝氣蓬勃,敢敢幹,又不會隨便對下屬產生疑心,度量也很大,是個隻得輔佐的,和傳中的一點也不一樣,放心的:“臣的老師慰繚,以一招‘不惜重金,離間大臣’的計策,幫助始皇帝不費吹灰之力,奪取萬裏土地,今日,我們不妨在用著離間之計,除掉冒頓。”

王竹心想‘離間計’的確是不費吹灰之力,可是費錢呀!!

“離間誰?”

王熬道:“冒頓父子。陛下還記得方才臣讓您在城頭上喊的話嗎?據臣所知,王子冒頓是匈奴大單於頭曼長子,兩人一向不和——”

王熬笑了笑,欲言又止!

王竹幹笑道:“先生不用忌諱,不就是廢長立幼嗎?那是取亂之道,父皇當年做錯了,假如立兄長扶蘇為帝,下也許不會亂成今這個樣子。”完,心裏流汗,秦始皇本來就是傳位給扶蘇的,希望王熬不要揭穿。

王熬心裏一陣佩服,皇帝也算是夠坦誠了,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昏君呢? “匈奴單於頭曼是個粗獷人物,前妻生子冒頓,後妻阿曼尼,又生一個幼子哈拉。愛後妻兼疼愛幼子是老年人的特有感情,頭曼因此打算把酋長的位置傳給幼子,所以處處的為難冒頓,冒頓偏偏又是個精明強悍的人,所以,頭曼對他很不放心——父子已經事成水火——”

“臣打算派人去匈奴王庭散布謠言,就大秦皇帝把自己的妃子獻給大單於現在已經送入了冒頓的營寨,又,冒頓打算攻下北地郡後自立為王和大單於平起平坐——

頭曼是個有勇無謀的家夥,那裏會想的了這麼多,一定會派使者向冒頓索要美人,冒頓交不出虞姬,頭曼肯定懷疑其中有鬼,再加上阿曼尼在枕邊煽風點火,冒頓就算不死,也肯定要被沒收兵權,到那時,他是非退兵不可的——”

王竹道;“主意是不錯,隻是誰去散布謠言!”

王賁動了動嘴唇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