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恕我等不能從命!”盧綰衝上前幾步,公開和呂雉對抗。呂雉心裏有點虛,畢竟她是個女人,而且這件事情做的理虧:“你——你要造反嗎?”
城下突然傳來幾聲呼喊:“誰要造反,誰要造反!”呼啦呼啦衝上來幾百名親兵,呂澤、呂釋之,晃著膀子跑上來,一邊跑還一邊喊:“誰要造反,誰敢不聽夫人的話,找死嗎?老子廢了他!”
“沒人造反,我們隻是看不慣夫人的所作所為!”紀信和盧綰並肩站在一起。
呂雉一看娘家人來了,頓時膽氣大壯,橫眉立目的嬌叱:“你是一介武夫懂得什麼國家大事,給我住口!”
“夫人,末將不住口,末將就是要,沛公死了你改嫁給暴秦,玷汙沛公的清譽。現在又為了暴秦做客,想毀了沛公的基業,夫人你不配在領導我們了!”紀信豁出去了,把呂雉的老底都揭出來。
“紀信你個王八羔子,你找死是不是?”呂雉的兩位兄長捋起袖子就往上衝。
“大哥、二哥你們都住手!“呂雉的聲音不大,卻透出無限的權威,呂澤、呂釋之各自冷哼了一聲就退到一邊。
“紀信、盧綰,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張良攔住了紀信和盧綰,拱手道;“夫人,我們不想怎麼樣,人馬是沛公的人馬,夫人當然有專斷之權,我等不敢造反,隻求夫人放我等一條生路,讓我們出城去自生自滅!”盧綰拉了張良一把:“這怎麼行?我們——”張良連連的對他使眼色,心想,這是唯一逃生的機會了,把呂雉逼急了,興許連性命都保不住。
呂雉心裏則想,盧綰、紀信在軍中非常有威信,處死他們,弄不好會引出亂子,既然他們主動要走,那是最好不過了。
“人各有誌,既然你們執意要走,本夫人也不願強留,請吧!”
盧綰目光環視城頭,文武將領都低著頭不吭聲,心中登時了然,張良的決定是對的,跺了跺腳,長歎一聲,大步走下城樓。紀信、樓煩、張良隨後趕上。呂雉冷冷地;“還有誰想走的,趕快走。不想走的大家就一起歸順秦王。”
呂澤和呂釋之狐假虎威的扯著嗓子喊;“還有誰不服,趁早走人!”陳平諂媚的笑道;“夫人不用問了,想走的早就走了,剩下的這些人都是夫人的忠臣了!”
呂雉展顏一笑:“既然都是忠臣,就表示願意聽本夫人的安排,那麼,陳平、樊噲,你們兩個去打開城門,迎接秦王進城!”
呂雉帶著蕭何、曹參、陳平、樊噲、6賈、陳恢、呂澤、呂釋之、樅公並五百騎兵打開城門,出城五裏來到秦軍隊前,向秦王請降。
王竹在望遠鏡裏,遠遠地看到城頭豎起白旗,知道呂雉的勸降已經成功,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沒有揮軍入城,而是等著呂雉派人來傳話,沒想到呂雉竟然帶著一眾大將親自來了。收服滎陽王竹固然高興,一下子得到這麼多文武將帥,王竹更加笑歪了嘴!
“臣妾叩見秦王!大王萬福金安!滎陽城內一幹人等,誠心誠意前來歸降,請大王饒恕死罪!“呂雉下馬,跪拜於地。
蕭何帶頭跪了下去,陳平等人也從馬背上翻下來跪倒:“我等願意歸降,請大王恕罪!”
王竹心裏高興地開了花,跑到呂雉麵前,彎腰把她扶起來,大喜道;“卿等不但沒罪,反而有功,寡人特賜每人一千金,加以表彰,往卿等日後同心同德,剪除叛逆,恢複乾坤。”一些貪財的官員,諸如陳平之輩,聽秦王賞賜千金,立即山呼萬歲。王竹登時從暴君變成堯舜禹湯了。
進了滎陽城,王竹看了看城頭上備戰的情況和堆積如山的糧草,更加情形沒有采取強攻,否則損失慘重不,更加會遷延歲月。王竹在城頭走了一圈,突然想起來了:“成皋現今是誰在駐守!”
陳平老遠就跑過來;“大王,大王,這個臣知道,是司馬夷,殷王司馬夷駐守!”王竹微笑道;“這位大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