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冬初,白日短促到巧媳婦難做三頓飯的季節。太陽墜入關中西部的原坡,一片羞怯的霞光騰起在秦嶺的峰尖尖上。
王竹已經進入了函穀關。章邯率領一隻先頭騎兵,奔馳回鹹陽報信去了,一路關口,百姓、官員跪地迎接,山呼‘大王’的聲音,一刻不休的回響在秦嶺峰頭。
王竹坐在六匹健碩高大的戰馬拖拽的金銀車轅的豪華馬車內,戚姬斜靠在他肩頭,睡的正熟,線條柔和的唇角流溢出甜美的笑意。
從秋風吹起的車簾內望向窗外的關中平原。視線所及的平原上從東到西擺列著一條條的溝壑和攏梁,看上去頗似一具剝撕了皮肉的人體上半身骨骼。縱橫的河流就像是穿梭在骷髏上的血液。攏梁上隱約可見田堰層疊的莊稼地。溝壑裏有一株株一叢叢被冷霜侵襲的灌木。這兒那兒坐落著一個個大的的村莊,此時正是黃昏,大蛋黃似的太陽終於墜落到秦嶺山麓下去了,村莊上空炊煙嫋嫋,間或可以聽到幾聲雞鳴狗叫,還有關中漢子粗獷的歌聲。水氣和暮色同時向空中膨脹開去。
這倒也不錯,最起碼關中和關外比起來還算得上有幾分“太平盛世”的意思。
王竹的車輦夾雜在前鋒的騎兵陣中,因為沒有敵情,步兵和戰車兵落在了身後。董翳一聲令下,數萬騎兵都點燃了火把,把整條官道都照亮。遠遠看去,就像是一條蜿蜒數十裏的火龍在移動。
此時空中突然開始落下一層苞米碴子般雪白的冰棱,無數燒的火把,不約而同的出“撲哧撲哧”的響聲。沒過多一會兒,大隊人馬腳下的石地上已經積了一層零散泡沫般輕飄飄的雪。
“啟稟大王,此地距離鹹陽還有兩百裏,若是加緊趕路,明日清晨就能到達,可是,大王和三位夫人舟車勞頓,是不是停下來宿營?”
“不用停留,全入城!”王竹的心裏還真是有些掛念虞姬,也不知她現在怎麼樣?
“大王有令,不必停留,全入城,全入城!”命令一下,行軍的度登時加快。馬蹄聲,鑾鈴聲嘈雜入耳。王竹身後還有兩輛同樣豪華的馬車,分別坐著呂雉和薄姬。戚姬被一片響聲驚醒了,柔軟的身體在王竹懷裏扭動如水蛇,滑膩膩香噴噴的玉手迷糊中撫摸王竹的臉,嗲聲嗲氣地;“哥,我累了,對了,應該是‘大王,臣妾累了!”王竹鼻孔嗅到一股蕩人心魄的蘭花麝香,戚姬嬌豔欲滴的紅唇已經湊上來了。
“寡人給你解乏!”王竹淫笑著,將手伸向她的羅裙,黑色綾羅的羅裙擺登時從下麵被撩起來。
“啊,哥,別——”戚姬撒嬌的話兒還沒完,嘴已經被王竹十幾沒有刮胡子的毛茸茸的嘴巴給封住了。戚姬輕輕地喘息立即爆成為粗重的呻喚。王竹冰冷的大手在她禁區內不斷地遊走,戚姬有些眼神迷離,囈語癡迷。王竹在她身體上揉搓了一陣,搞的她釵散亂,香汗淋漓,然後毫不猶豫的剝去了她的衣服。
“大王,你別,車上——不合禮*——”戚姬欲拒還迎,故意逗引王竹。
王竹板著臉;“你敢抗旨,罪該萬死,躺下!”戚姬柔媚的笑道;“臣妾躺不下,車廂太了,大王還是忍一下吧!”
王竹心想,那有這麼便宜,這種事情不一定非要躺下的。
王竹笑著湊到戚姬精致的耳*邊悄悄了幾句,搞的戚姬粉麵通紅,卻又連連點頭,撅著嘴;“哥,你好壞,不過——妹子也不惱你——依了你。”嬌柔的目光比月亮還美!
王竹特別的沉醉於戚姬的這種眼神和語氣。戚姬身上似乎是有一種特殊的魔力,王竹越來越離不開她了。
“妹子,你來!”王竹抱著戚姬纖細的腰肢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戚姬死死的咬著下唇,軟軟的手臂纏住了他的脖頸。
“大王見憐,妹子放肆了!”戚姬閉緊了眼,顫動著睫毛,緩緩的坐了下去——
冰雪燎原中,車廂內春色無邊。
大戰完畢,兩人疲累不堪,相擁而眠。直到第二早上,窗外才傳來董翳的輕聲叫喚;“大王,此地距離鹹陽還有五十裏,子嬰丞相、李信將軍,文武大臣,已經在五裏外侯駕了。”王竹明白董翳的意思,估計董翳昨在車外聽到動靜了,故意提醒王竹一聲,讓他老人家別在滿朝文武麵前太狼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