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聽到動靜,從榻上跳下來,慌手慌腳的跑到帳外一看,我的媽呀,秦軍從上掉下來了。正在探頭探腦不知所措的時候,忽然遠處有匹健馬飛馳而至,馬上的騎士扯著破落嗓子喊;“將軍,末將來救駕了。”
李良定睛一看,怎麼是趙霸帶人過來了。李良這會兒還迷糊著呢,連驚帶嚇,神智不清楚,看到趙霸帶著千餘人馬跑過來,大喜過望,急忙提著口腰刀迎了上去,衝著趙霸狂喊;“快點,把老子送出去。”趙霸和李良隔著七八步遠,戰馬的度就慢下來,裝模作樣的叫道;“將軍弟兄們怎麼辦?”李良心想,真他媽的白癡,這個時候,爹死娘嫁人,各人顧各人,還管弟兄們!你還挺耶穌的嗎!
“弟兄們自己會逃出去的,你就別管這麼多了,你就隻把本將軍送出去行了。”帥帳前的兵馬越來越多,人潮挾帶這慘叫紛紛向這邊湧來。李良身上沒穿鎧甲,一下子就慌了,快跑幾步,來到趙霸身側,厲聲道;“愣著幹什麼給我一匹馬?”
趙霸一揮手,身後的士兵遷過來一匹馬。李良不是趙霸肚子裏的蛔蟲,自然不知道趙霸包藏禍心,拽住韁繩竄上馬背。李良的身子還沒坐穩,就覺得脖子上一涼,眼看著一股熱血從脖頸中噴出去老遠,他還納悶,想扭頭問問趙霸,這是咋回事兒。沒想到這一扭頭,那顆原本很帥的頭顱就掉在地上了——
李良跳下馬背撿起那個灰頭土臉的人頭,越想越不解氣,又放在地上當作足球踢了十幾腳,踢得李良滿地亂滾。這才覺得心裏舒服一點,從地上撿起來,提著人頭以燕國大將的名義,命令燕軍放下武器投降,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了。燕軍都不知道趙霸已經叛變革命了,還以為趙將軍是在替他們找出路,一個個的趕忙放下了武器,心裏把趙霸當成了再生父母。
世上有這樣狠心的再生父母嗎?
李良這裏不到兩的功夫就被王賁打的一敗塗地,連整個上穀郡都丟了,消息傳到韓信那裏,韓信卻微微的冷笑,這些事情早就在他意料之中了,李良那種笨蛋,王賁不滅了他,他自己早晚也要動手,從這個角度上來,他是十分感謝王賁的。甚至打算給王賁來點勞務費什麼的,總不能讓人家白受累吧。“
王賁在上穀郡休整了整整的三,才帶著隊伍不緊不慢的奔薊城來了。要是對付別的將軍,王賁早就急行軍了,可是對付韓信,他不敢那麼做,王賁覺的一定要讓士兵保持旺盛的精力才可以。
張良、樓煩、盧綰,現在以韓信馬是瞻。張良昨還建議韓信在燕國稱王,自立為燕王。韓信沒同意,他的目標不是燕王,現在稱王還太早了。韓信打出了給劉邦報仇的旗號,立劉邦為漢王,他自己自立為漢國的大將軍,代替死去的主公劉邦處理軍政大事。
韓信正在孤燈下秉燭夜讀,突然門外有親兵進來稟報,是,張良、盧綰等十幾位大將聯袂而來,有要是求見。韓信不耐煩的把厚重的竹簡摔在麵前的案幾上,心,有什麼要事兒,不過就是勸我早早的防備王賁,根本不懂本大將軍的玄妙之方。不過,張良和盧綰他此刻還不敢得罪,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冷冷地;“請他們進來吧。”
張良等人低著頭拖著大袖子走進屋裏,一起問候大將軍。韓信重新又坐下去,大大咧咧的;“子房,盧將軍你們找我有什麼要事?”自從韓信當上了大將軍之後,張良越來越覺得他不如劉邦。劉邦雖然沒有文化可是會做人,韓信雖然飽讀詩書,智慧群,可是為人太差勁了,愛擺架子,待人冷淡,桀驁不馴,做政治工作簡單粗暴,不善於團結手下的大將和各路諸侯,這一點充分的表現出,韓信這個人,隻能為將帥,不能做一國之君。不過,張良還是深深地佩服韓信的才學,覺的韓信如果可以稍微的改變一下自己,禮賢下士一點,取得下還是有可能的。張良這樣想,其實真的很無奈,有什麼法子呢,劉邦死了,項羽殘暴不仁不值得輔佐,暴秦的昏君更加不是理想人選,隻有這個韓信還湊合著可以看得過去,其餘的向吳芮、英布、韓廣、藏荼都是一介武夫,根本不足以論英雄。田廣就更別了,吃奶的娃娃,田橫的傀儡,廢物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