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左車從王竹的帥帳裏走出來之後立即著手去準備了。他從軍需官手中調來了士兵的花名冊,一個一個的查看,又到營內去轉悠打聽,明察暗訪。第二上午,李左車拿著他的資料,在軍隊中抽調了一批能會道、油嘴滑舌的人,專門組成了一支‘罵仗隊’!集訓了一之後,第三便投入了戰場。
這些人一分成五班輪流向城裏的鍾離昧叫罵,意圖用各種不堪入耳的惡語激怒他們,開城迎戰。
這還不算,李左車還有絕招。他特意安排了一些平日裏口頭不幹不淨,講話含諷帶刺,謾罵如吃飯喝茶的粗野流氓、地痞。別事不做,專編一些攻擊、侮辱、肮髒、惡心的罵人之詞,流行調。上從楚軍將領的十八代祖宗先人,下到他們的十八代後世子孫,無所不罵,無所不咒。特別是對鍾離昧、項羽以前在吳中占山為王的經曆,更是他們漫胡扯,胡編亂造的借口證據。什麼‘鍾離昧做山大王的時候,喜歡打家劫舍,騎八十歲以上的老女人。’‘項羽是豬和駱駝交配生下來的!’凡此種種,不勝枚舉。這都是李左車翻閱了很多探子送來的資料,經過認真仔細的刪改,最後才定稿的。絕對具有,一針見血,直指要害的功效。因為這些事情大多都是歪曲了一些事實而來的。比憑空的謾罵,殺傷力強了萬倍。
第一的謾罵結束之後,罵仗隊的功臣們,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城內,王竹親自出城迎接,挨個握手。
“辛苦了,辛苦了,諸位勇士辛苦了,快,給諸位勇士備酒,寡人要親自款待!”王竹心想,這可都是世所罕見的人才呀!
這些人本來都是些口齒伶俐的,一看大王這麼禮賢下士,趕忙獻上馬屁若幹,哄得王竹哈哈大笑,對李左車讚賞不已。
“先生果然妙計,真乃下第一智者。”
王熬和袁生在後邊一個勁的翻白眼,這都是什麼玩意啊。大王不像大王,謀士不像謀士。陳平卻在心裏讚賞不已,這子比我還陰。
鍾離昧的定力還真是值得佩服,在這漫暴雨般的謾罵中第一他居然忍住了,滎陽城沒有半點反應。
宴會上,王竹端起酒杯道;“諸位勇士,今大家的表現非常好,希望諸位明日再接再厲,良好揮,爭取把鍾離昧給罵出來。”
罵仗隊的勇士們一個個把胸脯子拍的山響:“請大王放心,我等為國盡忠,就算吐血而死也在所不惜,明一定把鍾離昧家的祖宗八輩從祖墳裏罵的爬出來!”
王竹感動的抹眼淚;“有勞各位了。有了這樣的忠臣良將,我大秦豈有不興旺的道理。”王熬和樊噲等人聽的連連皺眉,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這也有點太無恥了。
王竹有他的計劃,打仗不管卑鄙不卑鄙,隻要有效就好。李左車的罵仗隊,現在還隻是初具規模,王竹的意思是把他們訓練成一個獨立的兵種。日後還要擴招,至少要組織三千到五千人,每逢攻城,必用之!
第四在李左車導演的指揮排練下,五班人馬又一刻不停的從亮罵到黑,鍾離昧在城內氣的哇哇怪叫,把府衙的東西全都砸了,還是無法泄,端著大刀在院子裏砍樹。累的汗流浹背,氣喘籲籲,這才勉強的克製住了。一口鋼牙都差點咬碎。
第五、第六鍾離昧依然用同樣的疲勞戰術,還是忍住了。可是,李左車又新近掘了一批‘新秀’,罵仗隊越罵人越多,還有人毛遂自薦,踴躍的報名參加,爭相展示自己的口才。越罵越難聽,越罵聲音越打,越罵時間越長,五班變成了十班,晚上白連軸轉。不堪入耳、胡八道,每句話都像是滾油潑入鍾離昧的耳朵眼裏。簡直到了拿屎盆子往人臉上扣的程度了。
“都項羽是匹夫之勇,果真如此,他手下的戰將都像狗熊一樣撐不起來,都全靠在項羽麵前卑躬屈膝,討飯來喂飽老婆孩子!”
“什麼五虎大將,我看應該是五狗大將才對!”
“你的不對,應該是‘五龜大將”縮頭烏龜嗎!”
“鍾離昧以前做山賊的時候,不知道拿了多少金銀財寶去賄賂吳郡縣令的老婆,還喝那老婆子的洗腳水,要不然早就被人給剿滅了,他有什麼本事啊,就是個吃軟飯的男寵罷了。哈哈,在秦軍眼中一錢不值,老子都懶得打他。”
“項羽先是給宋義做幹兒子,祈求宋義的保護,後來看上了宋義從妓院裏贖回來的一個妾,就動了歹心,把幹爹給殺了。然後,他又認了劉季那老子作幹爹,後來劉季也覺的他討厭要殺了他,是他在劉季麵前,跪地求饒,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才撿回來了一條狗命。這就是西楚霸王的真麵目啊。”
“鍾離昧和項羽是一路的貨色,他每早起都會跪著向項羽磕頭要官,還把自己的老婆送給項羽糟蹋,現在項羽不在這裏,他一下子就做了孬種,不敢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