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攻陷六安(1 / 3)

隨何前往壽春拜見周殷。不帶一兵一卒,高舉著秦國使者的旗幟,出了舒城不到百裏就被沿途埋伏的楚軍細作給捉住,綁縛壽春城中。隨何心裏高興,正好免費乘車,一路上興致勃勃觀賞風景。

英布在隨何走後,就開始打起了六安的注意,那裏是他的老巢,距離舒城不到百裏,就像是到了惡狼嘴邊的肉,讓他饞誕欲滴,夢寐以求。正好夏侯嬰也在打六安的注意,兩人不謀而合。

英布還是有些顧慮:“此時攻打六安,萬一,周殷拿隨何泄憤,豈不是耽誤了大事兒。”夏侯嬰搖頭;“絕對不會,六安這邊打得越凶,周殷對隨何就越客氣,如果六安落到我們手上,隨何那邊定然水到渠成。”

英布道;“也是,如果失去六安,壽春一座孤城,隻怕是保不住了。”夏侯嬰道;“雖然保不住,但還是可以苟延殘喘,城內精兵數萬,城外機關巧妙,如果周殷指揮得當,支撐個把月不成問題,我們損失不會,勸降這一招絕對是上策。”

“上策!”英布跟著附和。

英布作為九江王的日子雖然不長,也有半年左右,以前跟著他的手下,都在這一代做了縣令、亭長、都尉,舊部很多。項羽雖然殘暴但對於這些西楚的舊軍也下不去手趕盡殺絕,隻是斬了英布的親族和親信,其餘的人原封不動。這些人親眼看到了項羽的殘暴,早就生出二心,聽九江王卷土重來一舉攻克舒城,紛紛帥軍隊來投效,很多附近的鄉、亭、縣不攻自破,英布的人馬由五萬迅的激增至十萬。來到六安城下的時候,浩蕩的大軍,尾不見,戰車粼粼、戰旗蔽空,聲勢浩大,鋪蓋地。

號角聲起,戰鼓隆隆,一萬盾牌兵和兩萬弓弩手三萬長矛兵雜成的三個方陣,出悶雷滾動的響聲,踏著整齊一致的步伐,搖撼著堅實高大的城牆向前推進,一直到第一重壕溝邊,方才列隊停止。

前排的櫓盾兵單膝跪地,後麵的弓弩手彎弓搭箭,在櫓盾兵肩膀的空隙之間,將箭頭弧線瞄準城頭,長矛兵吼聲如雷,長矛敦地高聲呐喊;“項羽將死,何不早降。西楚覆滅,降者可活!”

六安守城的是項羽手下大將杜聿恭,此人以前是盱台縣令,後來投降了蒼頭軍陳嬰,在以後跟隨陳嬰投降了項梁,,被封為下相侯,是一員能征慣戰的大將,項羽東征之後,一直留守在大後方,此刻仍受到大司馬周殷的挾製。

杜聿恭聽英布卷土重來,挾十萬之眾,戰車千乘,騎兵連,不敢怠慢,每頂盔慣甲親自在城頭上指揮。眼看著英布和夏侯嬰,雄赳赳氣昂昂的從六組方陣的人牆中穿過,黑馬揚鬃,擺動鐵槍,在城頭下耀武揚威,高聲叫陣,讓他出城決戰,不由得就感到有些頭重腳輕根底淺,腦袋虛浮雜念生。英布的本事所有的楚軍將領全都知道,這個黑臉漢子,端的厲害,除了霸王項羽沒有人能在他的鐵槍下走過十招,杜聿恭有自知之明,打死他,也不敢出城去單挑。再看秦軍人馬,真叫雄壯,革甲長矛、縱橫成列、秩序井然、人人臉上都有鐵血之色。

杜聿恭心想,若是來硬的,肯定不行。六安城是英布的老巢,城內的百姓和官兵很多都受到過他的恩惠,許多見風使舵的人在暗地裏等待機會投降舊主,一不心,腦袋就會被自己人搬走。內憂外患,如何能勝。我不如來個緩兵之計,先拿話感化一下他,做做他的思想工作,或許他會想起來自己是個楚國人而背叛大秦,那我不就立下了大功嗎?

真沒想到此時此刻,世上還有如此幼稚的人。其實杜聿恭也是被逼無奈急中生智,隻不過這計策實在有些幼稚可笑了。

杜聿恭從城牆箭垛後探出頭來,高聲喊道;“是九江王嗎?末將杜聿恭再此恭候多時了,九江王重新回來為大楚效力真是楚國福蔭呀!”英布勃然大怒,躍馬挺槍,在軍陣前擺了個很酷的造型,厲聲道;“休要胡八道,寡人此刻已經被秦王封為淮南王,不久就將吞並淮南,殺入彭城,斬下項羽狗頭,你要是識趣的話,就立刻開城投降,我在秦王麵前保薦你封侯拜相,如果不從,你看,某身後十萬大軍,雄壯如虎,頃刻之內,就將城樓踏為齏粉。”

杜聿恭心裏著急,狡猾的;“大王身為楚人為虎作倀,投降暴秦,死後有何麵目見列祖列宗。六安城內都是大王的舊部署舊臣民,難道大王舍得對這些曾經忠心耿耿的人動手屠殺,還是聽我一句勸告,豎起白旗,投降霸王,我可以給你求情,霸王寬宏大量,一定會原諒你的——”

“放屁!”英布戰馬前蹄騰空,威風如神,斷喝道;“項羽殺我全家,此生,英布與他勢不兩立,你如此固執不識時務,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數到三,你若不開城門,就別怪我無情了。”

“一,二——”英布的聲音拉的很長,身後如海的軍陣中呐喊如潮,潮水聲推動著麵前的城牆,城牆在巨大的殺氣中似乎搖搖晃晃,站在城頭的守軍麵對黥刑鐵麵漢子英布,一個個猶如麵對項羽般感到巨大的壓力,嚇得麵無人色鬥誌全消,下肢顫抖無力舉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