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嬰一直沉這臉一杯一杯的往肚子裏灌酒。酒席最後不歡而散。酈食其心裏有數,灌嬰是不會出兵的,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酈食其在齊國住了五,每都催促灌嬰快點出兵,灌嬰總是以時機不成熟或者糧草沒有準備妥當而推脫。第六頭上,酈食其就向灌嬰請辭。走了這個禍害,灌嬰高興地不得了,連忙擺宴送行。酈食其坐著馬車來到臨淄城外,回頭看著臨淄堅固的城牆,冷哼了一聲:“灌嬰完了。”
五之後,酈食其回到了函穀關。一回來,酈食其就聽英布和桓齮在江東地麵爆了連場大戰,士兵死傷無數,致使血流成河,雙方都處在進退兩難的境地中,而齊王仍然沒有出兵。
王竹氣咻咻的在大殿上當著滿朝文武召見酈食其,對他大呼叫,暴跳如雷:“你怎麼辦的差事,齊國的兵馬怎麼還沒有出動。”酈食其連連喊冤:“啟稟陛下,臣已經給齊王宣讀了聖旨,而且多次催促他趕快出兵,可是齊王——齊王——不願意出兵,臣也沒有辦法。”
王竹大怒道:“不願意出兵?他是這麼的?”酈食其斷章取義的:“齊王的意思是不願意在英布的背後出兵,他那是趁人之危,是勝之不武——”
王竹怒道:“混賬,打仗當然要趁人之危,什麼叫勝之不武,是不是你沒有把事情清楚?”酈食其一臉無辜的:“已經的很清楚了,可是齊王就是不願意在英布的身後偷襲,臣也沒有辦法。”王竹喊道:“不願意在背後偷襲,那就讓他到前線去作戰,立即八百裏快馬,傳朕的旨意,讓灌嬰取道韓國渡過長江,去和英布作戰。”
酈食其大喜,卻裝作無可奈何的樣子喊了一聲:“諾”
王竹怒不可遏,拂袖道:“散朝,散朝,都退下去,李左車、王熬、陳平你們跟朕過來。”大臣們呼啦呼啦的退出了大殿,隻剩下李左車三人跟著王竹的腳步來到大政宮禦書房。王竹在案幾後坐下來,還沒等話,李左車就搶著:“陛下,英布勇冠三軍,威不可擋,桓齮就快抵擋不住了,齊王不願意趁人之危,陛下您要早做打算。”王竹的淩厲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掃視了一圈,慍怒道:“你們有什麼想法?”陳平道:“齊王不肯派兵,陛下可以派別人去,英布渡江作戰,後方空虛,這根本就是一招錯棋,隻要能夠設法端掉他的老巢,英布必然敗亡。”王竹耷拉著眼皮沉思道:“那你的意思是派誰去比較合適?”陳平道:“就派王賁大將軍去可以了。”王熬拉著陳平道:“不行,絕對不行,王賁不能離開河內!”李左車皺了皺眉。陳平不解的問:“為什麼?”王熬沒開口,王竹已經明白了,王熬怕灌嬰造反,所以不同意王賁離開河內。
“大將軍不能去,那麼派誰去比較合適?”王竹也沒有合適的人選了。王熬道:“可以讓王陵為大將攻打淮南,樊噲為次將,李左車為參合。”李左車一聽就急眼了:“丞相大人,這——”王竹不高興的:“李大人不願意嗎?”李左車支吾了一陣道:“願意,願意,隻是臣還有個理想的人選。”王竹道:“誰?”李左車道:“王恬開!一來他熟悉淮南一代的地形,二來把他調離河內,有助於盡快的收編大澤匪軍,這是兩全其美的好事。”
“準奏!就派王恬開和李左車兩人為參合,一同出征,給你們二十萬大軍,要戰決,千萬別耽擱太久了。”
寒地凍的時月,李左車實在不願意隨軍征戰,可是丞相王熬已經保舉他了,不去肯定不行,沒法子,隻能硬著頭皮向上頂了。
英布打了半輩子仗,他知道自己後防空虛,會遭到偷襲,他幾次想撤兵,可都被桓齮的兵馬絆住了。桓齮就像是一塊粘糕把他粘的緊緊的,一動就會脫下一層皮。損失不了。桓齮當然也明白英布的想法,所以十二個時辰派兵攻打,把英布牢牢的釘死在長江以南。東陽的所有守軍全部集中在了岸邊,總兵力也達到了二十五萬左右。桓齮一心盼望秦國的大軍早日攻陷淮南,那樣英布的大軍就會不攻自破。
自從聽彭越戰敗自殺,又聽王恬開投降了秦皇,英布就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尤其是處在戰局不利的形勢下,這種想法越來越盛了。他一直都納悶,桓齮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