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尚田支支吾吾的:“就是,就是一般的客人嗎!”隨何道:“一看就不是中原人士,還是一般的客人,到底是什麼人?”景尚田聳了聳肩:“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不過他們的中原話的倒是很標準的。也許是客商吧。”隨何注意到他眼神閃爍,心想,這子在謊。
兩人正話,突然有個侍女在門外低聲:“大人,外麵有人求見。”景尚田神色一變,衝著隨何笑道:“我去看看。”隨何道:“請便。”景尚田點點頭,快步走出去了。隨何站起來在屋子裏轉了一圈,現這間寬敞的屋子裏的擺設不但豪華而且考究,飲水的器具都是金的,裝飾用的東西都是玉石和上等的金絲楠木做成,非常值錢。暗想,景尚田的應該是真的,看來徐福真的了。
景尚田出去了大概有半個時辰才回來,隨何已經等的著急了,正在屋子裏轉磨。他拉門進來,隨何劈頭蓋臉的罵道:“你他娘的去哪裏了,怎麼這麼長時間才回來,我還有要事等著要辦呢。”景尚田連連拱手:“隨兄,隨兄,剛才來了幾個客人,實在要去應酬一下,讓你久等了,我們接著談。”隨何擺擺手,生氣的:“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還是改日吧,你的事情,我已經記下了,來日見了陛下我就會稟報,你在這裏等消息吧。”景尚田千恩萬謝,對著外麵喊道:“拿一百金來,給隨何大人帶走。”
隨何咳嗽了一聲沒話。走到大門口的時候,有幾個仆人拿著一堆黃金出來。景尚田道:“派輛馬車送到隨大人的府上去。”那幾個仆人點頭哈腰的答應著,去準備馬車了。隨何麵無表情的拱拱手:“告辭,告辭。”景尚田鞠了個躬,諂媚的笑道:“不送,不送。”隨何轉身要走的時候,看到右手一間房舍的門虛掩著,似乎有一隻充滿敵意的黑眸子正瞪視著他。隨何心中一動。景尚田立即過來:“請,請。”
隨何走出門之後,直奔蕭何的府邸。蕭何已經在家裏恭候他多時了。隨何報了姓名,由仆人引領著登堂入室來到大廳。蕭何急忙迎上來:“隨大人,蕭何已經恭候多時了,陛下早就下了旨意。”隨何臉上一紅,連忙道:“罪過,罪過,隻因為有些瑣事要處理,倒是麻煩蕭大人您久候了。”蕭何爽朗的笑道:“這話可就太見外了,隨大人這一次齊國之行,乃是立大功的好機會,蕭何日後隻怕要仰仗隨大人了。”隨何自內心的:“蕭大人乃是國之棟梁,大王征戰在外全靠您籌集糧草準備軍需,您的功勞無人可比,隨何又能算得了什麼?”蕭何大笑道:“請坐,請坐,你的事情陛下已經吩咐過了,昨日我就已經準備停當,一會帶你到國庫中去挑選珍寶。”隨何哈腰道:“有勞大人了。”
兩人喝了一會兒茶,了一會官場上的閑話,隨何屁股燙,有些坐不住了,就要去挑選珍寶。蕭何起身命人準備馬車,兩人一起奔國庫去了。隨何在車上問蕭何:“大人,眼下鹹陽的治安是誰負責的?”蕭何捋著長須笑嗬嗬的:“是桓燕,鹹陽令桓燕。桓燕上麵還有內史郡的郡守公子嬰,也就是相國大人。”隨何點了點頭。
國庫共有兩百多個金庫,裏麵擺放著耀眼奪目的珠寶和燦燦放光的黃金,外麵則是強橫的士兵構成的一道道銅牆鐵壁,守衛之森嚴過了大政宮。兩人在阿房宮的國庫中轉了一圈,隨何挑選了幾件含有的青銅器和一萬金黃金,蕭何登記入冊後,便送到隨何的府上去。兩人便驅車返回。
回到府上之後,隨何越想越別扭,總覺得這個景尚田這次回到中原來不像是的那麼簡單,似乎還隱藏著什麼更加重大的陰謀。那些胡人到底是那裏來的,找他有什麼事情?他在景尚田的院子裏聞到了一陣羊膻味,大概就是那幾個胡人來過了?隨何扳著手指頭算計,也沒有個頭緒,突然有人來稟報:“大人,陛下讓你入宮去呢。”
隨何點了點頭,立即備車入大政宮麵見王竹。王竹正在愁呢,一件隨和的麵就長籲短歎:“壞了,出事兒了。”隨何道:“陛下有什麼煩心事兒?”王竹道:“大事不妙了,齊國的公主不肯嫁給灌嬰,這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