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竹頭戴冠冕身穿朱雀袍正襟危坐在暗紅色的的案幾後,冷冷的打量著堂心跪著的景尚田,陰鬱的臉充滿殺氣。寢宮內外,宮燈明亮,夜涼如水。景尚田哆哆嗦嗦的影子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拖出去老遠。一名嫋娜玉立的宮女托著個紅色的錦盒戰戰兢兢的侍立在王竹左側。大氣也不敢出。王熬桓燕帶著百名侍衛環伺左右。
王竹咧著嘴冷笑了一聲:“讓他吃下去。”
這句沒頭沒尾的話,那宮女卻聽懂了,柳腰款款的走過去,將手中的錦盒輕輕的打開來,取出一枚黑褐色的掌心大的藥丸遞給景尚田。景尚田立即全身篩糠,像雞啄米一樣的磕頭:“陛下,陛下,這長生不老的丹藥非常珍貴,絕無僅有,外臣怎麼有福分享用,不敢,不敢。”王竹的臉在橘紅色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的陰霾和猙獰,眼神中射出兩道冰箭,刺的景尚田血液差點凝結:“吃下去!不吃,剝了你的皮。”
景尚田喉頭咕咕作響,就像隻正在喝水的鴿子,顫巍巍的拿起丹藥,突然又趴下叩頭:“陛下,這是皇送給陛下的,外臣實在不敢享用,請陛下收回成命。”王竹獰笑著罵道:“皇,皇,什麼狗屁皇,根本就是個妖人!”景尚田死鴨子嘴硬,抬起頭,驚駭的瞪大眼睛:“陛下,我們倭奴國的領土十倍於大秦,擁有沃野十萬裏,將士千萬,陛下侮辱皇不怕惹起禍端嗎?”
“大膽的妖人,事到如今還敢胡言亂語,實話告訴你,朕已經調查清楚了。你口中所謂的倭奴國不過就是個孤懸於海外的島,人口不過十萬二十萬,領土不及大秦的一個郡,將士千萬隻怕要改成將士一萬,你瘋瘋癲癲信口雌黃妖言惑眾,朕今要油炸了你,來人,油鍋伺候!”王竹憤然起身,雙目噴火的逼視著景尚田,一字一頓的:“你把長生不老藥吃了,朕就饒了你。”
王竹的話猶如親見,景尚田嚇得差點大便失禁,聲音頓時了一半,氣喘籲籲的:“陛下,這,這,你的不對——”王竹惡狠狠地罵道:“巴嘎牙路,死啦死啦地!”景尚田魂飛魄散的喊:“你怎麼知道?”王竹一拍桌子:“朕已經派人去倭奴國調查過了,區區的彈丸之地,凋敝之鄉,窮鄉僻壤,大秦雄兵頃刻之間就能踏為平地,你還敢大言不慚嗎?”
鐵證如山,容不得景尚田不信啊!景尚田一下子就癱了,一麵磕頭一麵鬼嚎:“陛下真是神人啊,陛下,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桓燕和王熬相互對視,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想不到皇帝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事情查清楚了。
油鍋架在了門外,冒著滾滾的濃煙。王竹陰笑道:“以前有人,車裂是最殘酷的刑法,朕覺得不是。朕自從見了你這個妖人之後,素日來冥思苦想,終於想到了幾種厲害的酷刑。朕想也隻有這樣的酷刑才能教化你這種冥頑不靈的妖人。朕給你介紹介紹!”王竹掰著手指頭:“第一種淩遲處死,用鋒利巧的匕一刀一刀剔除你身上的皮肉,劊子手先從大腿開始,然後是胳膊,最後才是胸膛、脖子,每十刀歇一歇,頭一先剮57刀,連續行刑三,一共剮57刀才會身亡。受刑的人頭兩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大腿和胳膊變成森森的白骨——嘿嘿——這第二種嗎,叫做‘請君入甕’就是把人裝進一個密封的壇子,下麵架起火烘烤,裏麵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烤上十二個時辰之後,掀開蓋子,活生生的人,就會變成沒有水分的幹屍。景尚田,這兩種死法,你選擇哪一種?”
景尚田嚇傻了,眼神迷茫,出死狗一樣的叫聲:“都不選,都不選,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砰砰砰砰,把腦袋磕的鮮血直流。王竹道:“要是不想那樣死,你就吃了長生不老的仙藥吧。”景尚田一下子把長生不死藥扔在地上,失神的喊道:“毒藥,這是毒藥,我不吃!”桓燕竄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脖子,嘶喊道:“大膽的妖人,竟敢謀害陛下,我宰了你!”王竹喊道:“且慢!這樣死了太便宜他了。朕想還是給他淩遲處死吧,讓他看著自己化作一堆白骨。”景尚田像狗一樣在地上爬:“陛下饒命,我不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