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九安先生,有何賜教?”傅耘笑著問,心裏已經慪火得不行。
孟秦衝著傅耘微微頷首,禮數周到後,方才開口:“昨日裏,孟某聽說了鬼火一事,之後聽軍營裏似乎有什麼冤魂索命一說,此事與凶案有關,孟某便想來問個明白,或許能夠找到什麼線索。”
傅耘一聽,臉上微微一僵,縱然有準備,也沒想到孟秦會說的這麼直接,隻能笑嗬嗬地說:“哪有什麼線索,都是那些膽小的,自個嚇自己。”
季安冥坐在一旁,聞言,隻是淡淡地問了一句:“是嗎?”
傅耘剛想回答,還沒來得及開口,季安冥又飄來淡淡的一句:“傅總兵若是不願多說,本官自己去查也無妨,隻是,傅總兵應該明白,有些事,從傅總兵口中說出來,和本官查到,怕是不大一樣。”
擺明了的威脅。
其實,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們早就已經知道了,隻不過是想走個明麵,蒙蒙那個凶手罷了。傅耘聽到季安冥的話後,臉色一沉,可是不得不說,季安冥的威脅,拿準了傅耘的弱處。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但是若是被季安冥查出來,經由他的口,小事也變成了大事。
傅耘無奈,好在心裏也早就已經有了一番說辭,當即笑道:“這事也是個小事,既然先生覺得與案情有關,那本將就來說上一說。”
傅耘口中的故事,和先前淩琅聽到的,稍微有些出入,時間,地點,人物都對,但是事情卻變了。
明明是強搶民女,到了傅耘的口中,卻變成了幾家人為了錢財把自個的女兒媳婦給賣了。傅耘口中,當時哨官一行七人,途徑麟山村,一時沒管住自己,就尋了幾乎人家,給了錢,買姑娘們一夜。人是姑娘們的家人送去的,他們是錢貨兩清。
一夜之後,他們就離開了麟山村,至於之後的事,他們全然無知。
關於那個書生,傅耘也沒有提,孟秦也不追問,隻當自己不知,反正,他也隻是想要借這個由頭去麟山村罷了,書生,眼下並非是關鍵。
傅耘說完,笑了笑:“估摸著是那些人不好和自個的姑娘交代,才編出了這麼一個謊話,之後七個姑娘接連自殺,本將聽說後,雖然此事錯不在將士,但也因他們而起,當時,本將也已經重重懲罰。”
一番話,傅耘說得冠冕堂皇,若不是早就知道實情,怕是真的要被傅耘這番話給蒙騙過去。書生的死,揭而不提,而原先的強搶民女愣是變成了錢貨兩清,淩琅心中不屑,雖說傅耘說的話也並非沒有可能,但是先入為主,淩琅還是相信前者的說法。
再者,若真是傅耘這般說,人家好好一個村的人,還折騰了半天,來找你們將士們報仇不成?何況,淩琅對這個傅耘的印象本來就不大好。
孟秦自然知道傅耘說的是假話,但麵上還是要擺出一副相信了的神情,隨後道:“原來事情是如此。”隨後,孟秦再次開口問道:“死去四人都是當年一行七人中,那麼剩下三人,現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