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的事,你查的如何?”孟秦開口問。
季安冥似乎有些驚訝地望向孟秦,見好友這般情緒,孟秦當即反應過來,失笑道:“流言有可能是有心人撒播,但也不能排除是凶手想要混淆視線的可能。”
季安冥和孟秦雖為好友,兩人也經常提起一些國事,但是這說的話,是有一個底線。事關朝廷和錦衣衛的一些內情,季安冥從不會同孟秦說。他會同孟秦討論哪些保守派和秣陵帝這派的勾心鬥角,卻不會說暗中查了誰,得了什麼證據。
雖說這流言一事,和費臨的死有關,但是若是牽涉到背後其他勢力,季安冥自然不會多說。保守派的官員,雖然不喜出海,但是也隻是老話常談,做不出這種事來,眼下倒是無妨,但是季安冥怕的就是最後這費臨的私事又變成了上天不滿秣陵帝出海。保守派的人不會做,但是朝著還有些暗中向著建安帝的,而且都說建安帝死在十五年前,可是卻又有傳聞說建安帝尚在人世,這幾年來,季安冥也總是碰上一股神秘力量,他心中也有些懷疑,應當是建安帝那邊的人。
所以,這件事,季安冥最怕的就是建安帝的人在背後操作,但是這些事,卻不能同孟秦說,關係再好,也得有個分寸才是。
季安冥笑了笑,說:“這事我還是覺得另有文章,怕是不能告知。”
“無妨。”孟秦回了一句,語氣淡然,似是毫不介意。他伸手,指尖輕輕地叩著桌子,似乎在想費臨的這個案子。見孟秦沉思,季安冥也不再多說。
“費信和那個陳平生,可有什麼問題?”孟秦思索一會之後,問道。
“費信被趕出費家之後,這幾日日日住在花樓,倒是沒有什麼可疑的,不過,我估摸著費臨給他的銀子應該也花的差不多了,且看後麵能不能查出些什麼來。至於陳平生,這人的態度很明顯,對於費臨的死,陳平生還在家中私下說過幾句,都是毫不避諱地說費臨為人如何狡猾,不過倒是說了句費臨的才華尚可,但是從語氣中來看,陳平生的確不喜歡費臨,而且對於費臨之死,陳平生也有些歡喜。陳平生和費臨不對付,這個態度也不奇怪,我倒是覺得他應當沒有問題。”季安冥很快就回,這兩人,加上費夫人,是季安冥第一時間就盯住的疑犯,但是查下來之後,卻發現這三個人,看著倒真像是無辜。
“除了他們,的確沒有其他人了?”孟秦蹙著眉心,問。
季安冥點了點頭:“目前來說是如此,至於有多少私下的,眾人心裏又是怎麼個想法,當真說不好。”
孟秦將季安冥說的話,在腦中好好地思索了一番,這才開口:“眼下,我未見過費臨的屍首,也未去過案發現場,不能判斷完全,也是從你所說中,分辨一二罷了。費臨是中毒而死,這一點,想來沒有疑惑,根據仵作當時的驗毒法子,應當是服毒,且在服毒之後未曾進食過其他東西,毒素並未被壓下。費臨吃了什麼東西,是自願還是強迫?”
“你來信中曾說過,佛殿內有過爭執的痕跡,若是費臨是自己服用,那他何必與凶手發生爭執?凶手隻要悄無聲息地在他的吃食中下藥便可。若是被凶手強製喂下,這也有些奇怪,若是想要殺人,在爭執間,大可以拿著利器傷人,為何要拿著毒藥?利器殺人不是比強製喂毒來得更方便一些?”
季安冥蹙了蹙眉,說:“也有可能是凶手在吃食中下毒,但是被費臨發現,迫於無奈之下,才親自動手,強迫費臨服下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