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琅同季安冥回到錦衣衛司時,孟秦已經到了有一會,這會正在翻閱卷宗。
聽到動靜,料是淩琅回來了,當即抬眸望去,見淩琅同季安冥並肩行來,原本升起的笑意,微微一斂,似乎有些不滿地瞥了季安冥一眼,隨後才起身,迎了上去。
“我到了才聽說你同安冥一道出去了,累不累?”孟秦拉過淩琅,柔聲問著。
季安冥站在一旁,聽了,當即打趣:“不就是出去走一遭,能累什麼?阿琅可不是什麼嬌滴滴的小姑娘。”
淩琅本不覺得有什麼,被季安冥這一說,倒是有些不大好意思了,衝著孟秦搖了搖頭,倒是沒有多說。
孟秦瞪了淩琅一眼,這才將人拉了往裏走,待淩琅坐下了,孟秦才跟著一道入座,隨後望向季安冥,問:“我聽說是有刺客的下落,如何?可有什麼發現?”
季安冥搖頭:“也不知道是對方機警,還是搞錯了,算是白走了這一遭。”
“左不過還在應天府中,早晚的事罷了。”孟秦說,顯然對此事不大在意。
原本,季安冥倒不覺得孟秦有什麼不對勁的,可自從淩琅同他說了那番話之後,孟秦再有言論,季安冥這心裏總是要過個幾遭,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孟秦素來聰慧,自己稍稍露出點蛛絲馬跡,怕是會被孟秦察覺。眼下,孟秦目的幾何不清楚,他也不想平白惹了淩琅和孟秦之間的矛盾去。
季安冥心裏念頭轉了幾遍,這會倒也笑了起來:“也是,都是早晚的事。說來,現在雖還未定案,不過也八九不離十了,接下來的事情,我一人也能忙得過來,你同阿琅新婚燕爾的,也別一直往我這邊跑了,省得到時候你們倆埋怨起我來。”
淩琅猜出季安冥的打算,這會倒也笑了起來,嗔怪:“季大哥總是打趣我,日後有什麼事了,可別來找我們先生幫忙。”
“是是是,你們家先生。”季安冥順著淩琅的話,又是一番打趣,惹得淩琅倒是不知道說什麼好,隻能氣惱地瞪季安冥。
見淩琅這般,孟秦臉上笑意也多了些,眼下事情進展算是順利,接下來的事,也的確無需他們在時刻過來,再則,孟秦心裏還是希望淩琅不要過多幹涉此事,何況,季安冥這話也說對了,兩人新婚燕爾的,為了太子遇刺一事,忙進忙出的,雖說是時時刻刻待在一塊,但也沒個說知心話的機會,季安冥這番話,倒是正合了孟秦的意。
“行,那接下來的收尾隻能麻煩你多看著些了。”孟秦說。
季安冥擺了擺手,說:“按說這事,是我麻煩了你們才是。”
三人又說了會話,季安冥晚些要進宮一趟,索性就開始趕人了,氣得淩琅在那邊直罵季安冥是過河拆橋,季安冥也不惱,笑嗬嗬地接著淩琅的話,打趣她,淩琅又羞又惱,恨不得提劍就與季安冥打一場,好在有孟秦在旁,淩琅這才歇了心思。
既然空閑下來,孟秦想著,兩人成親之後,除了那次去逛廟會,也沒好好逛逛,想起應天府有一戲班子,唱得還算不錯,孟秦也不知要帶淩琅去轉什麼,何況如今應天府守衛森嚴,出城也著實麻煩,便就打算帶淩琅去聽一回戲。
季安冥也正要進宮,便同兩人一道出了門,笑嗬嗬地目送兩人上了馬車,這才翻身上馬,往皇宮那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