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手抖怎麼能抖得那麼巧,這個解釋更不靠譜,南安安刪了這句繼續絞盡腦汁嗬嗬,我逗你玩的。
回想起那天晚上薑銘說了喜歡又補充的這句話,南安安默默刪了這條草稿,最終決定——letitgo
薑銘看著手機屏幕上的三個大字,沉默了。
這一刻,他竟無言以對。
大概是因為,她說對了。南安安沒等到薑銘的回複,默默打開電腦登錄了MSN給南微微發送了一個視頻邀請,南微微沒理她。
安安默默地開始刷屏
南安安:我在這兒等著你回來,等著你回來……等著你回來看那桃花兒開。
幾分鍾之後,一聲消息提示音
南微微:安安寶貝麼麼噠,你滿腦子都是男神居然還有一米米留給我,好感動,我要的就是這麼少,畢竟先愛的人注定永世不得翻身。
南安安:你夠了,你怎麼先愛了?
南微微:先愛了十一分鍾。
南安安:你夠,你家童養相公呢?
南微微:童、養、相、公,你找揍?
南安安:你回來打我啊,你倒是回來啊。
南微微:……
南安安:我們快要過生日了,姐,你回來吧。
南安安:我們已經五年沒在一起過生日了。
南微微:抱歉,我真的……還回不去。
南安安按在鍵盤上的手指停頓了一下,她想對南微微說我想你了,卻說不出口隻能沉默地看著南微微的頭像暗了下去,眼睛酸澀得厲害,她趴在胳膊上任由自己陷入黑暗裏。
感覺自己有些呼吸不上來了,她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胳膊濕了一大片。
南安安洗了個臉決定看個電影來催眠,結果她帶過來的筆電剛剛還好好的,現在突然罷工了……
南安安不甘心地從床上爬起來跑去書房試圖打開薑銘的筆電,白色的筆記本電腦看上去好像是幾年前的款式,沒有密碼。
南安安順利地開了機,目光掃過桌麵上一個熟悉的圖標——
這個圖標,有一整年的時間是她每天打開電腦後第一個要點的……
南安安突然有些懷念,因為一個人喜歡上一個遊戲,又因為同一個人放棄一個遊戲,
這樣的夜裏,她突然想進遊戲裏看看五年了,那兩隻被她當做鵝還吟了詩的鴛鴦還在那裏嗎?
鼠標停頓在圖標上許久,還沒來得及雙擊自己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居然是薑銘,她接起電話:“喂,老師?”
薑銘大半夜被上午一起開會的教授們叫出去吃飯的時候沒少被灌,幾個已婚的副教授都晃著手機一臉甜蜜:“哎呀呀,實在不是我不喝,是我老婆怎麼都不讓我喝酒……,沒結婚的小年輕來,你們來……”
“世界是屬於你們的,酒也是屬於你們的。”
沒結婚的薑銘默默地幹了,幾輪下來成家的人都被媳婦叫回去了,沒成家的醉了的開始哭訴自己沒老婆——比如何慶元,沒成家也沒太醉的薑銘決定——她不給她打,那他就給她打,南安安聲音輕輕淺淺的,沒有一丁點睡意。
薑銘走出吵鬧的包廂,站在陽台上點了一支煙,問得漫不經心:“這麼晚了還沒睡?”
“嗯”南安安坦誠地交待了:“對了,老師我睡不著,我電腦壞了。我正用你的電腦,我想玩你桌麵上那個遊……”
薑銘被夜風一吹,僅有的一點醉意一下子就沒了,他當時來A市時走得急桌子上放的電腦是五年前那個,桌麵上的遊戲隻有一個,就是當年他和小卷毛一起玩那個,而且設置了記住賬號和密碼。
如果不知道南安安那麼後悔去見他,他也許很樂意她發現他就是她師父,可是現在……不是時候。
他不知道她在後悔什麼,也沒把握她知道了之後會怎麼反應。
現在還太早……
香煙在他指間燃燒著,一點煙星落在他手上有些燙,薑銘彈彈煙灰:“那個電腦很舊了,抽屜裏有個新的,你玩那個。”
南安安有些莫名其妙,想著薑銘這個電腦裏可能有薑銘特別重要的東西他不想讓她碰,本來就理虧的南安安就理解了,“那好”南安安乖乖地答應了薑銘。
薑銘似是滿意地說了一句:“乖”
聲音低沉而有磁性,像是他在她耳邊低語,她甚至像是感覺到了他噴灑在耳蝸裏溫熱的氣息……
南安安莫名有些羞澀,謙虛道:“謝謝謝,也沒那麼乖……”
薑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