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就看到了新評論——
是湯圓不是元宵:湯圓不要嗎?
蜀黍我是安凝啊:心塞塞的,你居然改名了,再也不能嘲笑你了。
微微就不笑:快,收起來,粑粑看到會哭的。
又是一條新評論——
薑銘:已經在了。
南安安心底柔軟了一大片,正準備說話自己手機鈴就歡快地響了,看了一眼來電號碼南安安心虛地按下通話鍵:“喂,您好……”
“我現在一點也不好。”南是一字一頓。
“爸爸,對不起……”南安安誠懇地道歉。
南是歎了一口氣:“我有兩個女兒……”
“對啊,還好你有兩個女兒嘛,姐可以陪你呀。”南安安趕緊接話。
“……跑了兩個”南是悠悠地道:“她可能也是這樣想的。”
“上次我回家微微正和一小子接吻,看到我就介紹說這是她的男朋友威廉,我就問她不是叫傑克嗎?”南是解釋道:“哦,傑克是上次那個。”
“……”孤獨的老男人是可怕的。
掛了電話南安安正準備去拿筷子,一個胖乎乎的餃子就到了她嘴邊,她下意識一張嘴咬了一大口被燙得嘶嘶吸涼氣。然後嘴邊的半個餃子被收了回去,南安安看著薑銘對著餃子吹了吹氣重新遞到她嘴邊。
來而不往非禮也,南安安也夾了一個送給薑銘。
兩個人的年夜飯吃得有模有樣,窗外是萬家燈火,劈裏啪啦的爆竹聲不絕於耳。
吃完飯南安安靠在沙發上抱著抱枕看電視,電話來的時候她沒看就接了,畢竟除夕打電話的人多。
“喂,安安”是何嶽。
南安安看了一眼廚房裏那道修長的身影,有些心虛地捂住手機壓低聲音:“喂,新年快樂再見……”
“安安,我在西中……”何嶽打斷了她的話,“我們以前經常走的那條小路上,你還記得……”
“我在薑銘家裏。”南安安低聲說。
“……”何嶽沉默了一下,想好的回憶之詞全哽在在喉嚨裏,他聽到自己幹巴巴地說:“在補課啊……準備複試嗎?”
“我追到他了。”南安安平鋪直敘。
“你是在賭氣嗎,安安,我保證再也不會了,那時候你還小,我做的事和說的話確實過分了,我沒想到她接了電話故意……”
“何嶽,”南安安聲音很輕:“我是很認真地跟你分手,很認真地和薑銘在一起的。而且我們不可能在一起了,你改不了你的花心,我治不好我的性冷淡。”
“那薑銘呢?”何嶽冷笑一聲:“薑銘就忍得了?”
“我不知道”南安安淡淡地開口:“但你我是知道的。”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薑銘進來客廳的時候南安安剛把手機掛掉,他坐到沙發上抬手用遙控把音量調低,遞給南安安一個紅包:“新年快樂”
南安安:“……”有人給女朋友發壓歲錢的嗎?
南安安自發找了一個好位置枕上了薑銘的大腿優哉遊哉地看電視,看了一會兒感覺脖子都酸了她索性在薑銘腿上打了個滾,臉朝著裏側……
然後騰地一下跳起來,食指指著薑銘的褲子說都不會話了:“它它它……還會動?”
薑銘一手搭在沙發扶手上大大方方地點點頭,南安安小心翼翼地坐到另一邊的沙發扶手上,可憐的性冷淡感覺自己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臨近午夜的時候,電視裏的主持人開始倒計時,南安安拽著薑銘的手跑到落地窗那裏等煙花。
薑銘一晚上掐了好幾通電話,直到林墨的電話過來他才鬆開南安安的手接了除夕夜的第一通電話——
“哥,我查到了,我問了我們老前輩,五年前你說那天有幾個小混混被抓進來了,罪名是在西大後麵那條小巷子猥褻未成年,他們交代了一晚上做了好幾起,但是最後那小姑娘跑了,好像是一個大媽報的警……”
“那陣西大後門那塊特別亂,每天搶劫什麼的的報案都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南安安……喂,哥?”林墨的聲音淹沒在爆竹劈裏啪啦的爆炸聲中。
新年的鍾聲響起。
一朵煙花騰空而起,“轟”地在夜空中炸開,點亮了半邊的夜空。
薑銘握著手機,看南安安站在落地窗前笑眯眯地朝他招手,她笑得眉眼彎彎小梨渦裏都漾著滿滿的笑意。
背景是無數絢麗的煙花,爭相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