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婦人(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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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歡趕緊走過去,見是一中年婦人,許有四十出頭的樣子,頭枕胳膊側躺於此,額前殷紅一片,雙目微閉,正發出一點呻吟之聲。

招惹了太多的是非,鬱歡本來不敢再管了的,但見這名婦人還能發聲,她便一咬牙蹲下,探了探脈。

脈象滑急,急中帶沉,這名婦人想是固有舊疾,今日怕是複發了,又看了看婦人還在滲血的額頭,便起身回去將那幾片還陽草葉子撿起來,揉碎了敷在傷口處。

暗暗告訴自己,便再管一回,這回情況好得多,婦人與她素不相識,且片刻就能蘇醒,再不會出什麼差錯的。

婦人身子壯碩,此時軟綿無力有些發沉,鬱歡扶得頗為吃力,她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雖然這幾月以來舊衣已有些短促,卻也是麻杆身子燈芯腿,即便她有練武的底子,也有點吃不消。

鬱歡扶她靠上亭內條凳邊的柱子,還陽草葉止血非常快,額前血跡已凝,她又指按頭頂大穴,片刻之後,婦人方悠悠轉醒。

婦人的目光停在鬱歡麵上,帶著些茫然,她正想開口說話,卻聽到一聲“謝謝”,原是出自婦人之口。

那名婦人頓了一下,又道:“老嫗適才身有不適,本想進這亭子歇歇,卻沒想突然暈倒,又撞上階前頑石,搞得這一身狼狽,多虧姑娘施救,不然等到有人發現,隻怕也進氣多出氣少了。”

鬱歡有點搞不清楚狀況,聽這名婦人出口禮至,不溫不躁,便拿不準她的身份來頭,一時也不知該怎麼作答。又見她一身團花暗紋衫裙不似宮婢裝束,堆髻上隻插一根素銀釵,她又自稱老嫗,想來也是宮內老人,且身份不低,便輕輕一笑:“嬤嬤說的哪裏話?婢子本也是歇腳的功夫,卻見嬤嬤於此伏地,便自作主張暫且替嬤嬤療治了。這是婢子的本份,嬤嬤不嫌婢子粗淺,反倒言謝,真是折煞婢子了。”

那名婦人見鬱歡進退知禮,不由心喜幾分,拉了她的手道:“姑娘是皇**裏的無歡罷?老嫗近幾日倒是常聽說姑娘的名字,說姑娘醫術了得,克得陛下頭疾,又是第一個啟用太醫署禦爐煉藥的宮婢,老身幸得姑娘相救,倒也是造化了。”說罷,打量了她一回,眸內綻出笑意,“姑娘若無事,可否將老嫗送回寢處?”

“婢子幸甚。隻是還請嬤嬤稍歇一歇,婢子去打點水來給嬤嬤洗洗,不然,叫旁邊宮人看見了不太好。”

婦人知她怕自己的這副樣子出去有點不雅,便笑道:“不要緊,老嫗用帕子擦擦也沒什麼。有一小徑,從前麵禦河過去有一片萘(蘋果)林,那邊平常也沒甚人來往,從那過去到老嫗寢處,快得很。”

待婦人用帕子將臉上血汙拭去,鬱歡的腦中便轟然一聲,她竟是沒想到在這裏會碰到她——拓跋燾的保母,日後的保母皇太後!

她一張臉僵著,上一世的時候,這位保母皇太後在拓跋燾當政後極盡尊榮,掌管著**的生死大權,便是拓跋燾自己,也從不忤逆於她,可見這位婦人的手腕如何強硬。

她自己也甚少見到她,有一段時間幹脆免了她的問安,前世的自己尤其是個木訥的,從來也不會主動與人交結圓融,皇太後雖對她沒有苛責,卻終是淡淡。

“姑娘?”

“哦,婢子看到了。”鬱歡回過神來,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不其然,隻是那邊是東向,除了皇子們住的東宮諸殿,也沒聽說還有什麼宮人寢屋。

她原對這平城宮有些了解的,隻是重生以來,有些東西已與前世不同,便想也許還有自己不知的去處也不一定,遂笑著應了老婦的請求,扶著她便朝那邊走去。

一路也不多話,約摸有兩柱香的功夫,才穿過那片萘林,又見一條細流蜿蜒而過,往南而去,溪上一座石橋與禦苑裏的橋皆不同,橋麵竟是平的,且有閣建於其上,閣內石桌石凳相圍而立,居然是一靜心奕棋的妙處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