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尹三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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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拓跋範出口,拓跋彌便哇啦哇啦叫嚷開:“大皇兄,你是不知這個無歡,她不像別的宮婢那般對我以色媚之,總是冷不冷,熱不熱的,倒說不得是生趣,隻是,弟總覺得和她說話,有些意思罷了。”

說罷,嘿嘿一笑,露出幾許傻憨模樣,又瞪了瞪鬱歡,方坐於胡床之上。

拓跋範轉首,對鬱歡低聲道:“你先回去罷!”

鬱歡聽了,巴不得早些離開,每次聽見拓跋燾說話,對她都是一種折磨,而拓跋彌這個草包,則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

按理說來,龍生龍,蟲生蟲,皇帝的兒子怎麼的也應該有幾分聰明勁,就算腦子不靈光,也要學會察言觀色。可是拓跋彌,每每出她意料之外,不過,這樣的性子,若沒有母族的庇護,能在重重宮囿中生存下來,倒也是造化。

正要舉步向外行去,剛進殿苑之時的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這個人,她不認識,即使奉藥之時,也隻是略略走過,並無在意。

此時,卻聽他說道:“若當真如大皇子殿下所說,此婢容貌醜陋,便不該放在宮裏,不知四皇子殿下以為然否?”

“這個,”拓跋範略一沉吟,道,“尹皇舅實是高抬範了。無歡實為皇後娘娘的醫婢,並不是範的宮中人。並且,無歡醫術高超,內宮宮眷多有依賴,至於應不應該放在宮裏,這個還需父皇來作主,範不能置喙。”

尹皇舅?是哪個?

鬱歡並不記得有這樣一個人,怎地便稱皇舅了?

“小小醫婢,卻能叫三皇子殿下故意撒藥,隻為博其一顧,看來,這個醫婢不簡單哪!”那人的語調陰陽怪氣,眾人卻是聽得津津有味,隻讓鬱歡又羞又急又氣,不知該做何動作,始終邁不出步子。

拓跋彌吃憋,說不出話來,隻一個勁兒地吃酒,眸子頻頻瞥向鬱歡。鬱歡卻不看他,心裏激烈地做著鬥爭,想著自己若是出言相頂,再招來禍事,便得不償失。

可是,若不反唇相譏,又氣得七竅生煙,豈不是白活了二世人?

不知什麼原因,拓跋範這回竟沒有再站出來維護她,隻低首與旁邊的五皇子拓跋健說話,或許並沒有聽到?

鬱歡苦笑一聲,她這是自欺欺人了,那莽夫說話粗鄙,怎能聽不到?

至於拓跋燾,不想了,反正是看自己笑話的一個人,指望他做什麼?

鬱歡尷尬地站在會宴之間,孤立無援,更激得那人口放厥詞:“不然,讓諸位看看,這個醫婢的麵貌究竟醜陋到何種地步,以圖個樂事,成不成?”

說罷,他自顧自大笑起來,除了那幾個皇子,另外四五個人皆附和叫嚷。

鬱歡倏然抬首,看進眸中的,便是他碩大的鷹鼻,直直地戳在那張麵皮上,令人生惡。

鬱歡嫌棄的側了側頭,死死地咬住下唇,讓自己不去看他。她極力忍耐,皆落入拓跋燾眼中,他隻輕輕把玩著酒杯,並不阻止,亦不放話。

拓跋範剛想站起來,內侍卻喊道:“水引(湯麵)!”

緊接著,叱木兒雙手捧著一個白地黑花的大瓷盆,吭哧吭哧,站到鬱歡身側。

微微躬身,道:“奴婢這回做了雞子水引,不知尹大人,可還合口?”

說著,將瓷盆放在食案上,用竹勺舀了一碗,遞於那人麵前,道:“大人嚐嚐,可還合口?”

被稱這尹大人的這位,眼皮稍抬,從鼻孔裏哼出一句:“放著罷!”

“那奴婢告退!”叱木兒退後,拔腿就走,看見鬱歡還愣著不動,一扯她的衣袖,低聲道:“怎麼還不走?”

“哦,好。”鬱歡回過神來,行禮告退,“奴婢告退!”

姓尹的待要張口,卻聽到拓跋燾道“好”,便訕訕閉口不言。

叱木兒揪著鬱歡,兩個人忙向外急走而去。

見東宮群宴隱隱不見,叱木兒便嗔道:“你怎麼搞的?怎地又惹了那個尹三毛?”

“尹三毛?”鬱歡不解,問,“哪個?”

“尹三毛你都不知?他是尹夫人的從弟(堂弟),大名我說不來,頂上隻留三撮辮,又因之性格飛揚跋扈,好炸毛,人稱尹三毛。”

尹夫人?從弟? 那也不見得是多高貴的身份,怎地如此目中無人?

鬱歡犯疑相問,卻聽叱木兒道:“你可別小瞧這個尹三毛,他可是陛下麵前的紅人,雖隻封一個平城子爵,卻是第一個冠以京都字號的封。他與王洛兒之子王德成交好,且曾有恩於王洛兒一家,故能這麼托大,宮內諸人,都會給他幾分麵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