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開始各種起哄,拍著桌子都在喊“大冒險”,他們的腦子裏已經有一百個充滿陷阱的冒險在等著這個乖巧的東方男孩了。
溫艾第一次感受這麼high的氣氛,熱血一上頭,不顧蔣誠的阻攔選了大冒險。
蔣誠沒辦法,隻好去搶出題人的位置,但這一回,大家不買他的賬了,照顧新朋友也得有個限度。
最後,大家把出題人的資格授予了一位金發美女,美女擠著胸前那一對半球,朝溫艾遞了個曖昧的眼神:“你是頭一回玩,我就不為難你了。常規題目,你走出酒吧,和遇到的第一個人表白吧。”
溫艾鬆了一口氣,跟陌生人說句話而已,轉身過後,大家就誰也不認識誰了。
美女壞笑著補充了一句:“必須是男人哦。”
“哦~~哦~~哦~~”在一群人不懷好意的起哄聲中,溫艾走出了酒吧。
這間酒吧地理位置不錯,門外就是大馬路,人行道上多的是路人甲乙丙。
可是溫艾他運氣不好,一出門,麵前站的是男主,比路人高了好幾十個等級。
三年過去,溫艾還是那個眉目精致、氣質幹淨的少年,就連看人時那股天真無辜的勁兒也沒有絲毫減損。
而許長洲卻不同,三年的磨礪已經讓他完全進化成一個真正的男人,沉穩,睿智,成熟,這是經曆過殘酷廝殺才能沉澱出的氣質,隻是站在那裏,就已經足夠震懾人心。
雖然他現在溫和地笑著,溫艾卻再也提不起以前的氣勢,不敢再對他吆五喝六,不敢再對他肆意欺壓,甚至於不敢抬頭和他對視。
溫艾現在就是一隻遭遇天敵的幼兔,驚慌、無措、瑟瑟發抖。
後麵不遠處的那堆人都等著看好戲,見溫艾撞上的是個男性荷爾蒙爆棚的極品時,興致瞬間上升到了頂點,紛紛發出曖昧的噓聲,還吹起了口哨拍起了掌,催促他快點完成大冒險。
許長洲看了看他們,又把視線鎖回溫艾身上:“你好像有話要對我說?”
溫艾連站都站不住了,哪裏還張得開嘴,他死死地低著頭,一轉身逃命似的逃回了酒吧。
放棄大冒險,意味著要接受懲罰。
十杯烈酒整整齊齊地碼在桌上,光是看看就覺得肝疼。溫艾頭重腳輕地站在桌前,隻聽得見自己擂鼓一樣的心跳聲。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安樂窩裏躲了三年的兔子,而許長洲這樣突然出現,無異於是將他的窩整個掀了起來。
溫艾腦子裏一片混沌,暈暈乎乎地拿起一杯酒,還沒送到嘴邊就被一隻手奪了下來。
許長洲的出現,讓所有人都躁動了起來,他們的視線在許長洲和溫艾之間曖昧地來回。
許長洲端著酒,衝圍在桌前的一圈人道:“我幫他喝。”
金發美女做了個“哇哦”的口型,看兩人的眼神像在看GV現場一樣:“大帥哥,幫喝酒是要加倍的哦。”
溫艾也不知自己哪來的勇氣,伸出手傻乎乎地扯了扯許長洲的袖子:“你不是酒精過敏嗎?”
許長洲衝他挑了挑嘴角,仰頭將杯中的烈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