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艾抱住他的脖子:“我不能說,沒法說的。”
秦戈皺起眉:“被下了禁製?”
溫艾想了想:“差不多吧。”
.秦戈低頭跟他額頭相抵:“我看看。”
溫艾有些怵:“你要看我的記憶嗎?”
“不是,給你做檢查。”秦戈道,“別抵抗,讓我進去。”
溫艾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腦門上戳弄,他放鬆神經,那些觸手一樣的東西立馬探進了他腦袋裏,輕柔小心地緩緩移動,不疼,還挺舒服。
溫艾正眯著眼愜意呢,腦子裏突然響起一聲叫喚,他被嚇得一個激靈:“係統?你回來了?”
係統抖著聲音崩潰道:“這些觸須是什麼鬼啊!臥槽別戳我程序!還戳!還戳!”
溫艾想象係統將自己團成一團,抱著程序努力扭動身子躲避觸手的畫麵,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還笑得出來。”秦戈退開頭,撫著溫艾的後背道,“給你下禁製的妖很厲害。”
溫艾驚訝:“你確定?”
貝斯特女神要改名貝斯特女妖了?
“質疑我的水平?”秦戈挑了挑眉,手指點著他的腦袋瓜,“你的記憶也被封了一部分對不對?”
溫艾搖頭晃腦地鼓起掌來,本事真大,連這都看出來了。
秦戈攏住他的兩隻小手,輕輕搓他嫩滑的手背:“想不想解開?”
當然想!但你再怎麼厲害也隻是貝斯特構造出來的男主,還能反將她一軍不成?
道理溫艾都懂,可他還是忍不住期待:“你可以解開嗎?”
“可以。”秦戈頓了頓,笑起來,“也不是多大的事,過幾天我幫你。”
“真的!”溫艾雙眼發亮,撲上去抱住他,“為什麼要過幾天,現在吧!”
“我要準備一下。”秦戈托住他的後腦勺,還輕輕顛了顛他,“寶寶乖,補會兒覺,吃飯的時候叫你。”
“嗯,我乖……”溫艾趴在秦戈肩頭,心滿意足地睡了。
朱父難得下回廚,做了一桌全雞宴,一家子人圍著圓桌坐一圈,朱父還取來藥酒拉著秦戈幹杯,秦戈也是個爽快的,一眨眼三杯下了肚。
“少喝點。”溫艾在桌底下扯扯秦戈的褲子,小聲道,“別等會兒現原形了。”
秦戈一口酒差點噴對麵朱三姐臉上去,朱三姐現在不瘋了,人也捯飭漂亮了,要是真被迎頭噴了酒,也不知會不會再瘋回去,所以秦戈及時把酒咽了下去,湊到溫艾耳邊問:“把我當白素貞了?”
“沒。”溫艾瞥他一眼,語速飛快道,“真是蛇精病你也得叫秦素貞。”
“別以為我沒聽出來你罵我呢。”秦戈笑著搖搖頭,和朱父碰了碰杯,一仰頭又幹了。
“讓你別喝了。”溫艾這會兒也不壓著聲音了,直接把秦戈的酒杯搶過來,“誰知道這酒裏泡什麼了,萬一遇到……那什麼過敏的,你得喝出毛病來。”
“嘿,你這孩子,說得像酒裏有毒似的。”朱父不樂意了,去裏屋抱了個大玻璃罐出來,“你們看啊,擱沒擱砒|霜?”
“砒|霜遇水就融了,誰看得——”溫艾還嘀咕呢,結果一抬眼,看見褐黃的藥酒裏飄著零碎的蜘蛛腿、蠍子尾甚至有蜈蚣頭,惡心得他胃裏一陣翻滾,趕緊捂住嘴別開臉,再多看一眼就得吐。
朱三姐花兒一樣的臉也綠了:“爸,您快拿走吧,這還吃飯呢!”
“怎麼了?這還是你們大姐當初捉回來養的,好些年了!”朱父有些醉了,把酒罐放回去後搖搖晃晃地坐下來,“好些年了……好些年都沒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