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於物品廉價,溫艾不放心地追問:“真的喜歡?不是哄我?”
顧疏笑著看他一眼:“我要是不喜歡,你打算怎麼辦?”
“不許不喜歡!”溫艾立馬撲進他懷裏,嘴唇撇出個委委屈屈的弧度,“我就買了這一樣,你不喜歡,我就沒有禮物送了……”
顧疏看著他那雙圓溜溜的眼睛,緊張兮兮的像隻生怕被拋棄的小狗兒,情不自禁低下頭,用嘴唇在他左邊那團臉頰肉上碰了碰,又軟又嫩。
這還是顧疏第一次主動做出這麼親密的舉動,溫艾唰地一下紅成顆小番茄,小手怎麼捂都捂不住臉上的羞意,眼神閃躲不敢看他。
顧疏被他羞羞答答的小模樣攝去全部心神,滿眼隻看得見這顆鮮嫩可愛的小番茄,一舉一動都仿佛牽扯在他心尖上,令他胸腔深處泛起一陣酥|癢,想更多地親近他。
可他的小番茄已經羞得快熟了,他隻好將人抱在懷裏好好安撫:“怎麼臉紅成這樣,乖,是師兄又不是別人。”
溫艾捂在臉頰上的手還是不肯放下來,明明都害臊得想往地下鑽了,卻還是忍不住小聲問道:“師兄為什麼親我……”
“因為宵宵是師兄最疼愛的人。”顧疏將他小小的身體抱緊了些,望著遠處道,“以前我不懂得天下父母為何願意為孩子犧牲付出,現在卻有點明白了。”
顧疏低頭,溫柔地看著溫艾:“小小的一隻,嬌嬌軟軟的,又貼心又可愛。雖然我與你沒有血緣關係,但長兄如父,師兄願意寵你長大。”
什麼啊……
溫艾本是當情話聽的,誰知道顧疏這是父愛泛濫,把他當兒子了,一顆小鹿亂撞的心瞬間沉寂下來。
“怎麼了?”顧疏見他忽然失落,忙問,“是不是懷念你的親生父親了?”
溫艾一聲不吭地搖搖頭,他壓根兒沒見過他短命的老漢。
顧疏回想一番,又問:“那是不喜歡師兄親你?”
溫艾抬起頭,對上顧疏小心翼翼的眼神,心情又忽然好起來。反正師兄現在最在乎的是他,等他長大了,師兄就……嘿嘿嘿。
小孩兒的臉,六月的天,那是說變就變。溫艾嘴角一揚,湊到顧疏臉跟前用力親了口響的:“我喜歡師兄,也喜歡師兄親我。”
“那剛才……”
溫艾隨口胡編:“我是想起拍賣會的事了。”
顧疏知道他在這件事鬧得很不開心,於是拿出佩劍轉移話題:“不是給我買了劍穂嗎,來,你親手係上。”
顧疏的寶劍有靈,雖沒達到劍靈的程度,但有基本的自我意識,它嫌溫艾給的劍穂是路邊貨,檔次低,不高興地顫動個不停。
溫艾有些難為情,將係好的劍穂又取下來。顧疏眼神一淩,抬手將一股凶悍法力拍入劍身,寶劍的靈識險些被他摧毀,嚇得立馬安靜如雞。
“送我的禮怎麼又拿回去,難得看到個能入眼的。”顧疏將溫艾手中的劍穂拿回來,牢牢係在劍柄上,“我很喜歡。”
溫艾心裏甜滋滋的,仗著顧疏寵他,賴皮地抱住他的胳膊:“師兄今晚別回去了,陪我睡好不好?”
顧疏眉頭狠狠地皺了一下,不過在溫艾察覺前又恢複了笑容:“隻準這一晚。”
第二天,來做衛生的打雜弟子敲開了顧夜的房門,卻見屋內地上狼藉一片,花瓶器皿靈器寶物……能碎都碎了。
打雜弟子僵在門口不敢進,顧夜卻若無其事地拍拍衣袍,雲淡風輕地吩咐他打掃幹淨,禦劍往藥圃的方向去了。
溫艾昨晚窩在顧疏懷裏睡得特別香,今天精神飽滿,澆個花都在哼歌。突然,一陣細嫩的吱吱聲傳進耳朵,他放下瓢往四周一看,一隻雪白雪白的毛茸茸正在不遠處看著他。
溫艾輕手輕腳地走過去,試探性地將手伸向它的頭,見它溫溫馴馴不反抗,這才大著膽子將手落在它頭上。溫艾摸著摸著覺得這小獸眼熟,仔細一打量,想起在拍賣會上錯過的那隻金福貂,滴溜溜的眼睛和眼前這隻一模一樣,清澈又無辜。
溫艾忍不住將金福貂抱進懷裏逗弄,一邊疑惑它怎麼會出現在這兒。金福貂似乎也挺喜歡溫艾,主動伸出舌頭舔他的手心,一人一寵正玩得高興,藥圃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
“可讓我好找,原來是跑你這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