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不可以·十三(1 / 2)

幻術這門技能, 溫艾是誠心想認真學, 顧疏夜卻是存心不好好教, 上來第一件事就讓溫艾脫衣服。

“昨晚都準你上床睡覺了, 你還要跟我玩花樣。”溫艾警惕地看著他, “我不脫, 你快點開始教, 說話不能不作數的!”

“到底是誰說話不算數?”顧疏夜背著手目不斜視,裝得一派假正經,“我早就說過, 學幻術與學其他東西不一樣,你也答應會配合我,現在又這麼反水, 這課我是教不了了。”

他搖搖頭抬腳要走, 溫艾趕緊拽住他的袖子,將信將疑道:“真的要脫嗎?這跟學幻術有什麼關係?”

顧疏夜振振有詞道:“幻境由心而生, 初學者在接觸時, 狀態越自然、越接近本源為最佳。上清宗術閣的弟子在學習時都是赤|裸上陣, 我怕你多心, 已經額外讓你留一件中衣了。”

溫艾沒去術閣觀摩過, 不知道實情究竟怎樣, 但聽顧疏夜說得一套一套的,感覺不像騙人。他攥著腰帶猶豫不決,顧疏夜就又添一把柴:“修習幻術必須心性堅定, 否則極易迷失, 害人害己,你連這點小困難都克服不了,索性趁早放棄吧。”

溫艾一狠心,將腰帶一扯:“我脫!”

在顧疏夜毫不遮掩的視線下,溫艾扭扭捏捏地去除了身上的衣物,最後隻剩下一件白緞中衣,美好光潔的身體大半都暴露在外。他看一眼旁邊衣冠楚楚的顧疏夜,難為情地將衣邊往下拉了拉,勉強遮住屁股,兩條白嫩的腿卻是怎麼都藏不住,圓潤透粉的腳趾頭不安地蜷曲著。

“行、行了吧……”

顧疏夜不動聲色地往他身上瞄,當了這麼久苦行僧,總算得了點福利填補饑餓,他滿意地牽起溫艾的手:“閉眼。”

溫艾聽話照做,再睜開眼時,已經置身於一個草木繁盛的空曠山穀,四周回蕩著鳥雀的啁啾聲,一呼一吸間,清新的青草香灌滿口鼻。

太真實了,完全看不出任何破綻,溫艾滿目讚歎,隻覺得泥土上爬來爬去的螞蟻都鮮活得要命。

顧疏夜被他的反應取悅,牽著他往山穀深處走:“幻境可由施術者自由操控,也就是說這裏的一切都要聽我發號施令。”

溫艾邁出去的腳還沒落下,地上的碎石雜草就變成了光潔的白玉石板,順著他將要前進的軌跡一路生長延伸,鋪成一條幹淨平滑的道路。

溫艾赤腳踩上去,玉石獨有的溫潤感從腳底傳上來,他知道顧疏夜神通廣大,但此時還是忍不住向他投去驚喜的眼神,眼底深處還藏著一簇崇拜的小火苗。

顧疏夜嘴角一彎,寵溺地揉了揉他的頭:“我嬌養出來的寶貝,怎麼能被這些死物割傷了腳。”

溫艾臉上隱隱有些發熱,眼睛卻更亮了,好奇道:“為什麼連葉片上的脈絡都這麼逼真,這個山穀是你曾經去過的地方?”

“虛構出來的而已,幻術造詣越強,細節就越能糊弄人。”

顧疏夜去路旁摘了朵花回來,溫艾完全被周遭新奇吸引,全然忘了自己身上隻鬆垮地掛了一件中衣,將拘謹感拋之腦後,拿著花在玉石路上興奮地蹦躂。可顧疏夜還虎視眈眈地盯著呢,視線追隨著溫艾上下起伏的衣擺,將那兩團若隱若現的渾圓臀肉盡收眼底,看得他一陣口幹舌燥。

溫艾正玩兒得嗨,突然一頓,轉頭看向顧疏夜,眼底那簇崇拜的小火苗滋啦一下就滅了,取而代之地湧上來一股深深的鄙夷:“能別摸我屁股嗎?”

顧疏夜一本正經地否認:“我沒摸。”

溫艾把腦袋扭到後麵去,指著那隻還在自己屁股上來回流連的大掌:“你裝蒜之前能不能先把手收回去?”

顧疏夜睜眼說瞎話:“幻境裏的一切都如真似幻,你感覺我在摸,實際上我真的沒摸。”

說著他還得寸進尺地在溫艾屁股上用力捏了一把。

溫艾一蹦三尺高,捂住屁股紅著臉罵:“老流氓!不要臉!”

他這會兒終於明白了,什麼初學者要回歸本源狀態,全都是胡說八道,顧疏夜就是謀劃著占他便宜。

溫艾從儲物袋裏拿了衣服褲子穿上,一路都沒再跟顧疏夜說話,顧疏夜逗哄也好,教術法也好,他就是不給回應不吱聲。

山穀盡頭是一座花園,滿園的花枝擠擠挨挨,足有齊腰那麼高,看起來長勢旺盛,卻隻結了一顆花骨朵,真真的萬綠叢中一點紅。

“破解幻境需要找到關鍵點,這個點要結合每個幻境的特征去找,往往是最耀眼或者最不起眼的東西。”顧疏夜道,“這裏就是陣眼,藏著破解的關鍵,你找找看?”

溫艾隻略微琢磨了一下,目光很快鎖定在那獨領風騷的花骨朵上,正要開口,屁股上卻傳來一陣熟悉的感覺,他抿緊了嘴,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來:“你有完沒完?吃那麼多豆腐怎麼還沒撐死?”

顧疏夜一愣,莫名其妙道:“我規矩一路了都,上哪兒吃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