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丁沫語的詢問,婦人有些緊張的絞著手,囁嚅著說道:“回大小姐的話,這事兒本來是我家老頭子的活,隻是他今天身體不舒服,實在是起不了床,這活兒又不能耽誤,所以我就求了管家,讓我來鋸樹了。”
像是生怕丁沫語會攆她走,婦人緊張的看著丁沫語,臉上滿是懇求之色。
“大小姐,別看我是個婦道人家,可我幹過不少爬高走低的活兒,幹活靈活著呢,絕對不耽誤事兒,請大小姐不要攆我走,我保證今天肯定把活幹完。”
看著眼前焦急擔憂的婦人,丁沫語不禁想起了前世的自己,她甩甩頭,甩去那些她早就想徹底忘記的往事。
她看著婦人,柔聲關切的說道:“你先別著急,我隻是問問,不是催促你做事。還有,你的手是怎麼回事?受傷了嗎?要是受了傷,可不能幹活了。”
婦人像是很在乎這份工作,連忙將受了傷的左手背在了身後,倔強的挺直了脊背,焦急的搖頭道:“沒有,隻是一些小傷,不耽誤事兒。”
“伸過來給我看看!”
婦人堅決搖頭,她雖不知道丁沫語問這麼多是要幹什麼,不過要是讓丁沫語看到她的傷口,也許她就會失去這份工作了,他們一家老小還需要這份工作來維持生活,不能因為她受了一點小傷就放棄。
看到婦人如此倔強,丁沫語隻好拿出自己的殺手鐧了。她故意冷著臉,沉聲說道:“我說讓你把受傷的手拿給我看看,要是不的話,請你現在立刻離開丁府,我可不想有人帶傷幹活,以此敗壞丁府的名聲。”
看到丁沫語如此嚴肅,看年紀已有三十幾歲的婦人眼中竟泛出淚光,她咬著牙,強自忍住淚意,慢騰騰的將包紮著布條的左手伸到了丁沫語的跟前。
傷口想必是婦人剛才隨意包紮的,布條裹的很亂。
丁沫語的左手小心的捧著她的手,右手則解開了布條,頓時食指上一條長達半寸的傷口顯示在她眼前,傷口上的流血已經止住。想必一開始傷的不輕,婦人的左手糊了不少血。
丁沫語不由皺了眉頭,“你的手都傷成這樣了?還能鋸樹嗎?這手怕是連樹枝都拿不住了吧?”
婦人堅持道:“大小姐,這點兒小傷真的不礙事,我可以把食指屈起來,其他手指一樣能拿穩樹枝的,絕對不影響幹活。”
看到婦人還是如此緊張,丁沫語知道婦人會錯了她的意思。
“你要是堅持幹這個活,也可以,先去把傷口清理一下,待會兒再來做不遲。”
傷口確實有點兒疼,而且不清理的話,也容易發炎,婦人猶豫片刻,便答應了丁沫語的要求。
“小人這就回去清理,還請大小姐不要跟管家講,我很快就回來繼續幹活。”
“行了,你不用去其他地方,去我院裏就好,跟我一起走。”
婦人猶豫道:“大小姐,這不好吧?小人去廚房找點兒水就好了,不礙事的。”
丁沫語知道好好說話是沒用了,便又冷了臉。婦人一見丁沫語冷著臉,再也不敢提自己走的事兒,隻好垂首跟在了丁沫語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