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媛哭哭啼啼的指著邱鳳林就告起了惡狀,那一副委屈不已的樣子就好像被欺負的真的是她一般,卻絲毫不提她問也不問就讓冬梅動手的事兒。
老夫人知道邱鳳林是丁沫語帶到她這裏來的,便先對丁沫語問道:“語兒,媛兒說的可是實情?”
丁沫語沉著臉,搖頭。
“回祖母,事情的真相並不是如媛兒所說的那般。”
老夫人微微挑眉,興趣大增。
“哦?那你來說說是怎麼回事。”
丁沫語剛才在路上已經問過邱鳳林之前的事情,知道是有人以她之名去邱鳳林那兒傳話,說是她叫邱鳳林過來有要事相商。邱鳳林不疑有他,真的就過來了。毫無疑問,那假傳話之人肯定是丁媛派過去的。
丁沫語深吸一口氣,很是認真的看著老夫人,正色說道:“祖母,再說今天的事情之前,我想我有必要跟您先說說另外一件事情。”
正趴在老夫人的腿上抽抽噎噎的丁媛聽到這話,頓時就不依了。
“說今兒個的事情就說今兒個的事情,你提之前做什麼?”轉頭,她又撲進了老夫人懷中,委屈的哭訴道:“祖母,您看呀,大姐想必是跟那個丫頭是認識的,今兒個的事情不提,卻找其他理由給那丫頭開脫呢。”
老夫人雖對丁媛沒有什麼偏見,不過有冉姨娘這個娘親在,她卻也很難相信丁媛全部的話。
輕輕拍了拍丁媛的後背,老夫人柔聲安慰道:“媛兒,莫哭了,事情的真相如何不會因為誰的三言兩語就改變,你放心便是。”老夫人轉頭又對丁沫語道:“語兒,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丁沫語點點頭,緩聲將前些日子在望月樓的事情說了出來。
“祖母,您也知道望月樓是姚夫人贈與我的,那望月樓現在既已經是我的私財,我總不好置之不問吧?總得偶爾去看看不是?上一次就碰上了錢二少那樣不講理的,若不是王掌櫃及時叫人過來,怕是語兒就吃了大虧。語兒身邊若是沒個人相護,以後再去,也不知道會碰上什麼樣的事情。這不,我通過王掌櫃的介紹,特意將邱姑娘從州府請到了崔縣,正準備跟祖母稟告這事兒呢,誰知道就出了今兒的事情。”
隨後,丁沫語也將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事情發生的經過卻是與丁媛說的截然相反。
當然,不管怎麼說,邱鳳林教訓了冬梅和看門小廝的事是做不得假的。
丁媛半跪在地上,柔弱的趴在老夫人的膝上,委屈的說道:“祖母,大姐為了幫那丫頭脫罪,竟是連與我的姐妹情分也不顧了。大姐這樣做,媛兒倒也能理解,畢竟我們姐妹倆平日裏也不常走動。媛兒受不受委屈也並不重要,可丁府的顏麵如何能失?看門的小廝竟被強闖的人打了,這理兒到哪裏都說不過去吧?”
老夫人眉頭緊皺,一時也是犯了難。
丁沫語沉聲喝道:“媛兒,你可敢賭咒發誓,發誓確定不是那兩個小廝先動手的?”
丁媛頭一昂,高聲叫道:“我當然敢發誓!我有什麼不敢發誓的?本來就是那個賤婢先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