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越頭疼,到現在為止,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可是夢娜和保羅,卻好像早就預料到會這樣,之前就一直勸她走,如果不是她執意要留下來的話……
“你們的槍是哪來的?”她轉頭看向兩人。
可夢娜和保羅卻一聲不吭,明顯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好吧,不說就不說,她也不勉強。
“剛才卞良海說的交易是什麼交易?”她換了個問題。
柯夢娜和保羅依然不說話,唐向暖無語的扶住了額頭。
過了沒多久,卞良海帶著人親自過來道歉了,事情平息之後,他就找人去查了唐向暖,可查來查去就什麼都查不到。
再加上她對沈子硯呼來喝去的樣子,他很警覺惕的覺得,自己不應該去招惹這個神秘的女人。
人在江湖飄,能少挨刀就挨刀,該低頭的時候就要學會低頭,這樣會省去不少的麻煩。
玫瑰廳裏,擺出了一桌豪華的盛宴,也沒人問沈子硯,他到底是來這裏幹嘛,幾個人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坐下了。
“唐小姐,今天確實是個誤會,是我唐突了你,我是真的不知道您是來找沈總的,現在我就以茶代酒敬您一杯,這件事情……”
卞良海說著頓了頓,大臉盤子上帶著燦爛的笑容,他刻意將聲音壓低了一些,聽起來既別扭又肉麻。
唐向暖端起了麵前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那我就以茶代酒,一杯泯恩仇了。”
“唐小姐果然爽快,好!”卞良海一個人在那裏哈哈笑了起來,然後又試探性的問道,“沈總跟您……”
唐向暖清了清嗓子,連忙回答,“這個就不關卞總的事情了,這是我和他的私事。”
卞良海看了看唐向暖,又看了看沈子硯,一個玉樹臨風,氣質優雅,一個嬌柔嫵媚,天香國色,發生了些私事,也是能夠理解的。
他嗬嗬笑了笑,也就忍住沒問了。
數次試探唐向暖的身份,最終都是無功而返,唐向暖這邊反倒試出了他的不少事。
一個是財大氣粗的老板,而另一個是經驗豐富的記者,交談的技巧,高下立判,卞良海一點都不是她的對手。
酒過三巡之後,很自然的就說到了長垣公寓的事情上,卞良海一臉的驚訝,“這件事情,你也知道了嗎?”
他一直都瞞的很嚴實,就算偶爾有新聞稿之類的曝出,他也全都花錢找關係給壓住了,所以迄今為止,並沒翻出任何的浪花。
現在看這女人竟然知道得清清楚楚,心裏暗歎她實力非凡。
唐向暖輕輕一笑,“說起來也是巧,那天我被那幫人堵在了路上,半夜才回家。”
“哦原來是這樣,”卞良海點了點頭。
“所以這事還是應該怪你,”唐向暖說著舉起了酒杯,“你得自罰幾杯?”
卞良海連連稱是,接過酒杯一仰脖子就喝了個幹淨,將杯子放下又是一陣長籲短歎,“對不起,是我連累唐小姐受累了。”
“那麼卞老板有沒有想過怎麼解決這件事呢,”唐向暖狀似無意的加了一筷子菜。
卞良海滿臉猶豫的想了想,才開口說道,“反正錢是不可能退的,地皮批下來就是40年,我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