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不走。”唐向暖很聽話的站住。

“你就坐在旁邊聽!”朱美琴,指著塗滿指甲油的手指,指向了被砸得亂七八糟的沙發。

唐向暖點從善如流的轉身往沙發邊走,蹭著角落坐下了,滿臉嚴肅地看她。

朱美琴,見她還算聽話,回頭張牙舞爪的又跟杜國華鬧開了,“你現在能耐大了,是吧?自己偷吃,不擦幹淨屁股,居然讓人家欺負到我這個正室頭上了!”

唐向暖揚了揚眉,一臉驚訝地看向鐵青著臉的杜國華,狗改不了吃屎,真是萬年不變的鐵律。

“那個不要臉的臭女人,比老娘的腰都粗,你是眼睛瞎了吧?是個女人你就要?你不嫌她髒,我還嫌她惡心呢!站在我麵前,臭鹹魚的味道,都漂了千裏遠,丟人真是丟到爪哇國去了!”

朱美琴機關槍似的巴拉巴拉罵著他,往日的柔弱優雅,賢良恭順,瞬間一掃而空。

她叉著腰一口氣買了半個小時,連一句重複的話都沒有。

在看杜國華,反駁的話就蒼白多了,“你少在那裏放屁,簡直是胡說八道,太過分了!”

但他每一次反駁,都會換來更激烈的叫罵。

朱美琴一邊砸,一邊罵他,“你個老不死的東西就是不要臉,敢做不敢當的龜孫子,一次不過兩分鍾,還出去跟人家丟人現眼!

怕是明天就會滿大街的傳,你杜國華不舉,不行!跟你那個相好的,正好湊到一塊去,你們兩個就是臭味相投,一起得了梅毒,死了才好!”

唐向暖聽的真想拍手叫好,眼看著杜國華被罵的狗血淋頭,灰頭土臉,她心裏特別開心,淡淡的瞥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兩尊門神,兩人依舊麵癱著,不過亮晶晶的眼睛卻出賣了他們那顆八卦的心。

朱美琴,從他的生理問題,一直罵到了心理問題,連帶著三觀家世全都罵了,直到她跳著腳吼出那句,“老杜家就是男盜女娼,你爹跟你媽就是近親才生的你!”

“朱美琴,你這個老潑婦!“杜國華這個萬年懼內狂也有了幾分脾性。

從辦工桌後麵跑出來,杜國華一把拽住了她的頭發,將人給甩到了地上,朱美琴一聲慘叫,唐向暖非常配合的叫了一聲,佯裝驚慌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杜國華雖然推倒了朱美琴,但高舉的拳頭,舉了半天也還是沒能落下來,朱美琴就倒在地上,不顧形象的嚎啕大哭,哭得淒涼又心碎。

唐向暖原本幸災樂禍的心,瞬間就像是被針尖刺了一下,隱隱作痛,朱美琴都這麼罵他了,他居然還是不忍打她。

如果當初唐淑芬也跳著腳這麼罵他,他恐怕早就下手把人打的鼻青臉腫了吧,那些年,他打她的時候可從沒留過情,甚至沒想過那纖細的胳膊下,還護著一個孩子,身體裏流的也是他杜國華的血。

杜國華是個渣男,隻是他心裏裝的不是唐淑芬,唐向暖突然心灰意冷,呆呆的看著眼前的這番變故,臉色也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