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在輕鬆的聊著,夢娜的屏幕裏閃了好幾下,全都是潘琪琪給她發來的。
那些話有些惡狠狠,甚至不留餘地,囂張的不得了。
“你就等著吧!居然敢拿我爸來嚇我,我告訴你,沒用的!我爸就算來了,我也不怕!不相信你大可試試。”
夢娜忍俊不禁,沒有再回她的消息,就覺得這姑娘挺有意思。
一群人吃吃喝喝,到了後半夜。唐向暖找人安排,等著卞良海和他們一起去新開的洗浴中心按摩。
但他們去了之後,她就打道回府。
沈子硯自然是不會去的,卞良海推辭了幾下,他也就沒有再做勉強。
“沈總實在是太精致了,又不是什麼吃人的地方,幹嘛這麼推辭?”
沈子硯笑的是斯文儒雅,“確實不是吃人的地方,但我熬不了夜,我這個老人家就回去早點睡覺吧!今天喝了酒,我頭有點暈。”
“好吧好吧,那我們改日再去,唐老板這裏的菜確實不錯,我一個月要不吃上幾次,這肚子都要跟我抗議了。”
卞良海笑著說。
唐向暖連忙搭腔倒,“卞老板能看上自然是好,您要是真喜歡,就把工作餐一定在這,,我給你打八折,這樣您天天都能吃了,也不會委屈自己的肚子,”
卞良海嘿嘿笑了一聲,“唐老板可真有生意頭腦,見縫插針,一點機會也不放過。”
唐向暖謙虛的笑了起來,“哪裏哪裏,我隻是與人方便,與己方便。”
幾個人一邊往前走,一邊說笑,踏著月色就往外去了。
火紅的燈籠照耀在古色古香的酒樓門口,置身其中,一時光芒難辨。
就在大家依依道別的時候,突然響起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眾人頓時大驚。
保羅和夢娜第一時間就把唐向暖護在了中間,全神貫注的戒備著周圍。
沈子硯也是向唐向暖身後轉了一圈,發現沒有他的立足之地,她的身邊哪裏還需要他的保護?
“這是幹什麼?”久經沙場的卞良海看著迅速跑過來的一群人,臉色陡然沉了下來。
他沒有慌亂,而是出奇的冷靜,一看就是見過大場麵的。
“夢娜這個死女人,姑奶奶今天饒不了你,就算打不死你,我也要把你工作的這個不長眼的酒樓給砸了!”
熟悉的嬌呼聲突然響了起來。
眾人定睛一看,這才發現,包圍他們的人並不是黑幫,也並非尋仇,而是一群稚氣未退卻把頭發染得花花綠綠的少年男女。
精瘦的胳膊上紋著一些幹巴巴的紋身,年紀小的不得了,還偏偏要裝出一副混慣了社會的樣子。
眾人心頭的弦頓時就鬆了下來,這樣的小孩子,無論人再多也是沒多少威脅力的。
卞良海一臉好笑的看著夢娜,“怎麼了?在外麵跟誰結仇了?”
夢娜擺了擺手,輕輕笑了起來,“這樣的仇家我可不敢結,潘總,您看看帶頭的那位是誰?”
被夢娜一提醒,大家都看向了領頭的那個女孩。
路燈下,剪著短頭發的少女穿著黑色的熱褲,上衣穿的是滿是鉚釘的皮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