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鎮民很順利通過了奇門遁甲陣,對麵人數越聚越多。
突然,喊殺聲響起,豐沮玉門衝出二百餘名邪教士兵,他們身穿道袍,手持木魚、橈木棒,勢如閃電,掠過千級石階,撲殺過來。剛通過陣法的鎮民不足百人,巫法遠不及教民,見狀轉身欲逃,但陣中源源不斷衝出鎮民,阻擋了去路,他們張皇失措,一部分人荒不擇路,躍過火堆,數千野獸張牙舞爪衝過來,不一刻,人人被撕成碎片,成了野獸腹中之物。眼見無路可退,鎮民抄起手中武器,奮勇禦敵,但麵對訓練有素,人數又兩倍於己的教民不是對手,很快便被斬殺的幹幹淨淨。已入陣的鎮民不知陣外情況,仍然不斷衝出陣法,每跳出一人,邪教徒便刀斬一人,不一刻,石階上已是屍首遍地,血流成河,慘不忍睹。
陣對麵尚未通過的鎮民見到這種慘狀,全部止步,不敢再攻。高靖大呼:“來友兄,你帶頭強攻,我們用弓箭為你開路。”來友領會,帶領陳議員、封魃吏、李清洪、劉夏、科考隊員衝入奇門遁甲陣,鎮民緊隨其後,往對麵衝去。梅山教民長箭連射,對麵邪教徒慌忙格擋,但他們相隔得太近,梅山教的箭法又淩厲無比,每一箭如有千鈞之力,邪教民擋得手臂發酸,很快就有數人中箭,其他人紛紛後退,讓出一塊空地來。這時,來友、陳議員等人跳出陣法,邪教民發一聲喊,頂著箭雨衝上來,與來友等人攪在一起。梅山教民擔心誤傷,不敢再射,他們帶上梅山七怪迅速穿過陣法,前去支援來友。
一場混戰隨即展開,此時通過陣法的人不足五十,縱然有巫法高強的來友、陳議員、高靖等,對付二百多邪教徒仍顯吃力。邪教徒十分狡猾,他們列成兩隊分從兩側插入眾人後方,成合圍之勢。
來友與劉夏肩並肩,揮舞煙槍及扇子,往前直衝,科考隊員除江未希外,皆無武力,都躲在來友和劉夏身後,他們帶著仇恨,下手毫不留情,所到之處,邪教徒紛紛倒地,迅速衝出十餘米,陷入敵群。邪教徒不敢正麵迎戰來友,便從後方攻擊公輸然三人,三人左絀右支,很快被快速前衝的來友拉在後麵,被團團圍困,眼見性命不保。這時,封魃吏像一頭犀牛,橫撞過來,邪教徒沒見過這麼不怕死的,急忙跳開,公輸然三人暫時緩了一口氣。溫子菡拍拍封魃吏的圓頭說:“唉,封魃吏兄,關鍵時刻,還是你最親啊。”封魃吏十分受用,嗬嗬傻笑起來。突然,三個邪教徒衝上來,三根橈木棒插入封魃吏胸膛,卻如入棉絮之中,他們一驚,公輸然三人趁此機會,將手中短刀紮入邪教徒胸中。邪教徒死前拔出橈木棒,望著沒有一絲痛苦的封魃吏,砰然倒地,至死也不明白為什麼。其他邪教徒見狀,又衝殺上來,公輸然三人吊在封魃吏身後,拉著他不停旋轉,玩起了老鷹抓小雞的遊戲。
高靖帶領梅山教弟子,驅動梅山七怪,殺入敵陣,他們都是玩命的人,毫不畏敵,由牛怪、豬怪、狗怪、羊怪、猿怪打頭陣,用蜈蚣、蛇怪作偷襲,再以弓箭作遠攻武器,一時斬殺了二十餘名邪教徒。扶流漢大叫:“看誰殺得多,比比看!”其他七個巫師大聲叫好,弓箭連發,每射殺一人,就報一個數。七巫師有七怪相助,殺人數快速攀升,遠遠超出扶流漢,扶流漢不滿地說:“畜生殺的歸畜生,人殺的歸人,你爺爺的人畜不分呐!”豬巫師嘲笑他說:“你除了踢豬屁股,毫無能耐,還狡辯什麼!”扶流漢大怒,叫道:“老子讓你見識一下扶爺爺的厲害。”他即是老子,又成扶爺爺了,輩份全亂了套。他搭上三箭,滿弦射出,前方三位邪教徒慘叫一聲,手臂中箭,轉身欲逃,豬巫師補射三箭,邪教徒背部中箭,仆地而亡。扶流漢大叫:“8人!”豬巫師不滿地說:“這三人明明是我射死的,應該算在我的名下,11人!”扶流漢惱怒地說:“他們明明是手臂中了我的箭,失血過多而死,怎能算到你頭上?”豬巫師停下進攻,轉身罵道:“你還講不講理!”這時,兩名邪教徒趁其不備,從後方偷襲豬巫師,扶流漢見到,欲要搭救,已是不及。卻在這時,那頭花母豬怪高高躍起,撞向兩名邪教徒,邪教徒猝不及防,全被撞翻在地。扶流漢欺近,手中長箭連刺,兩人一命嗚呼。他得意洋洋地望著豬巫師說:“10人,怎麼樣?”豬巫師呸一聲,說:“你隻會揀豬吃剩下的。”扶流漢愕然,很快明白,一腳踢在豬巫師屁股上,罵道:“老子踢你這沒良心的東西。”兩人嘻嘻哈哈越殺越起勁,對身上越來越多的傷口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