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羽覓磨了磨牙,她特別的不習慣荊楚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講話。
“姓荊的!”
她實在是忍不了了,索性開罵。
“你說話就說話,你有事說事沒事滾蛋,少在這兒和姑奶奶我陰陽怪氣的!”
緒娘大驚失色。
溫服大驚失色。
慕容連音也是大驚失色。
華羽覓怎麼能夠這麼和荊楚說話呢?
對方可是王爺啊。
是大燕國高高在上身份尊貴不凡的王爺啊。
華羽覓用這種語氣說話就不怕荊楚隨時隨地摘了她的腦袋嗎?
“王妃娘娘。”
緒娘差點被驚掉下巴,急忙上前拉了拉華羽覓,華羽覓這樣的態度可不好,那是對荊楚的大不敬。
“別管我!”
華羽覓一把甩開緒娘。
“若是王爺存了問罪的心思,就算是我表現的再怎麼溫婉再怎麼可人,在王爺麵前就已經是戴罪之身了,何必再多的掩飾,所以我的溫婉在王爺的眼裏就成了掩飾,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掩飾讓王爺覺得不快呢?”
華羽覓盯著荊楚,話從口中禍也從口出。
但是她不計較。
準確的說是她不擔心。
荊楚要是想問罪,就不必大費周折的來到隱綠軒和她廢話。
他來這兒,肯定是想要羞辱羞辱自己。
華羽覓基本上已經猜透了一切。
“好,很好,非常好,本王的王妃越發的伶牙俐齒了,不知道是誰教你的,是青樓裏的那位姑娘嗎?”
荊楚沒有發火,不怒反笑,而且還拿起華羽覓桌子上的茶杯準備喝水。
“你果然知道了?”
華羽覓看著他,猜也猜出來了。
她不就這件事瞞著他嗎?
能值得荊楚興師問罪的,也就這件事了。
“是,聽說你還和溫服在青樓裏調情?”
他盯著華羽覓,又問。
溫服聽到這樣的聲調和語氣,驚得落了一身的冷汗。
“溫服,王妃拉你的時候,是哪隻手?”
荊楚看華羽覓不回答,轉過頭來問溫服。
“回王爺,是屬下的左手。”
溫服顫巍巍的道了句。
“砍了。”
非常簡短的兩個字,讓緒娘再次的深深吃了一驚。
華羽覓的表情倒是很淡定,她盯著荊楚,絲毫沒有畏怯。
“等下,王爺既然說把溫服給我了,那麼溫服就是我的人,王爺有什麼權利越過我動溫服?我不同意。”
嘴上是說著這樣的話,但是華羽覓腦袋裏小算盤打得飛快。
“哦?王妃是鐵定了心要袒護溫服?”
荊楚有幾分驚訝。
“少用那種陰陽怪氣的語氣和我說話,我不吃這一套。”
聽到這聲哦,華羽覓渾身上下直起雞皮疙瘩,不自在。
“哦。”
荊楚出乎意料的乖乖哦了一聲。
“緒娘,你先讓她們下去。”
華羽覓沉靜片刻,想了想,看溫服的樣子,應該還沒有把那件事告訴荊楚。
而且,在溫服的意識裏,鴛鴦閣的經曆似乎要比那件事要大的多。
估摸著不是誰透露了口風,一定是溫服自己過意不去,去和荊楚請罪了,然後荊楚就氣勢洶洶的來問罪了。